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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正浓,粉正香 全部章节 第56章 把她交给我

作者:半世青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6-07 00:02:4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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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的连枝儿显得比往日更加温顺,像是乖巧的猫儿。

    阮禄的手指慢慢的划向了她的唇,却见她单薄的唇紧紧的抿着,都有些发白了。

    而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她猛地张开了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指。

    伴随着刺骨的疼,阮禄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只怕时候趁机报复自己,但若是自己的手上有伤口的话,只怕母亲又问罪起来,受苦的却是她了。

    他只得掰开她的牙齿,将自己的手指扯了出来。

    果然瞧见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留下了几个尖锐的牙印。

    他慢慢的替她掩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她冰冷的脸颊上吻了吻,便要转身离开。

    而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衣袖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一低头,竟是连枝儿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忍俊不禁,却终究是不忍将自己的衣衫抽出来,只坐在她的身边。

    却见一滴滴的泪顺着她的眼角不断的滑落,即便是在睡梦中,她哭的却是那样的伤心。

    他伸出手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珠,却听她慢慢的念着一个名字,“施染,施染。”

    怒火攻心之下,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因为用的力气太大,连枝儿也惊醒了,一睁开眸子,却见自己的身边有人。顿时发出了一声的尖叫,满脸惶恐的坐起身来。

    待借着窗外的月色,瞧见竟是阮禄的时候,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世子殿下,您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惶恐和不安。

    阮禄的声音冷的出奇,“你如今是本世子的妾室,本世子不来,难道还等着旁人来不成。”

    连枝儿只装出一副没有听懂他的挖苦。

    而就在这时,却见窗外传来了丝竹的声音。“适才听见夫人在屋子里有声音,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连枝儿看了一眼阮禄,却见他的手指已经落在他的玉带上。

    “没,没事,不过是适才见屋内有耗子,这会子已经跑了,明日抓了它就是了。”

    “是,奴婢明日便差人来将屋子好生的再打扫一遍。”丝竹恭恭敬敬的道,“夫人早些歇息罢,天已经很晚了。”

    连枝儿正要说话,却见施染身上已经只剩下亵衣,然后俯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在唇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呜——”她的眸中满是惶恐。

    “夫人……”外面的丝竹也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她几乎是费尽全力的才将推开,结束了漫长的缠绵,“没事,你退下罢,我歇息了。”

    很快窗外那黑影便离开了。连枝儿纤细的腰肢又被揽住,陷入了无尽的缠绵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内唯一的一盏豆大的灯灭了,阮禄便已经起身穿衣了。

    连枝儿身上都是冷腻的汗,他这一走反倒是凉快多。

    很快他便穿好了衣衫,一双隐晦不明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阿空在她的身边是最安全的,只有这样才会保护他,明白吗?”

    连枝儿红彤彤的眼中带着几分的雾气,“那将来呢?她有了孩子,可还会善待阿空?”

    阮禄一愣,声音有些暗哑的道,“不,她一生都不会有子嗣的。”

    待阮禄走后,连枝儿只觉得心头烦闷,半点的睡意也没有了,只披了件衣服,往院子里散步去了。

    然而杂草横生的院子里哪里有什么好逛的,很快她一身的冷汗便散尽了,正想要回去的时候,却见隔壁的院子里似乎有些怪异的声音。

    她提着裙子,走到那已经倒了半边的墙边,只探着脖子瞧,却见隔壁院中的屋子内,有一道浅淡昏黄的光。

    她向来胆子大,当初在北凉的时候每日骑马出去,困了便睡在树上,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就瞧见地上围了一圈的狼。

    连枝儿这样想着,便迈过破烂的墙,然后走到隔壁的屋前,推开了有些破烂的门。

    她只觉心中“咯噔”一下,却见一个人正坐在屋内的一把破椅子上,只瞧着她的左脚和右臂都是空空荡荡的。

    那女人听到了动静,也慢慢的转过头来,却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谁?”

    那是一张极为阴森可怖的脸,左眼里是空空荡荡的,眼珠都没有,而那张脸上更是遍布狰狞的痕迹,一道道的刀疤,整张脸竟没有一处是好的。

    连枝儿看着她,似乎也不觉得怕了,“你是人是鬼?”

    那人却笑了,发出的声音却十分的凄厉,“是人,但活成了鬼。”

    连枝儿慢慢的走上前去,声音还算恭敬,“我在隔壁住着的,不知这里有人,只来瞧瞧,实在是打扰了。”

    似乎见连枝儿不怕她,那人用唯一的眼睛多打量了连枝儿一眼,然后慢慢的道。“你不怕我?”

    “我怕鬼,可你不是。”连枝儿澄澈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些亮。

    “好厉害的丫头,你可是侯爷的新宠?”那女人笑了起来,但却更加的阴森恐怖,“看来也是被那毒妇给弄到这里来了。”

    连枝儿摇了摇头,“不,我是阮禄的妾室。”

    那人一愣,然后慢慢的道,“是啊,那毒妇的儿子竟也娶妻生子了。没想到也是跟他的父亲一般,每日花天酒地,勾搭一个个的女人。”

    阮禄不是这样的人,连枝儿明明知道,也不去辩驳。

    “你是谁?”连枝儿看着她。

    “我叫琼落。”

    连枝儿忽然愣住了,脸上露出的表情竟比适才刚见到她时还有震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连在北凉的连枝儿也知道,二十年前有一个艳惊天下的青楼女子,名唤琼落。

    她却卖艺不卖身,天下的男子为博得她的欢心,竟不知送了多少的天下奇珍,成山成海的珍宝也不得美人的半点欢笑。

    听闻琼落歌声极美,又极擅琵琶,琴棋书画,无不样样精通。

    而就在她名震天下的时候,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众人只说她跟着自己的情郎远走他乡,在一块无人之地。神仙眷侣,琴瑟和鸣。

    当初连枝儿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颇为羡慕,谁成想竟是今天这般的结局。

    “你怎么会变成这般?”连枝儿自知这样问不好,都能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琼落却慢慢的道,“当初言侯曾花言巧语的哄我,只说让我跟着他,然后带着我远走高飞,但他还是舍不得他的权势,舍不得能带给他无限风光的长公主。”

    连枝儿只觉心中万般的难受,明明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后来他替我赎了身子,将我安置在上京的一个院子内,我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她的声音很淡,却显得有些可怖,“后来那毒妇知道了这件事,便命人将我和我的儿子捆进府邸来,当着我的面将我的儿子扔进炭盆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烧死了。”

    连枝儿不由得觉得心惊,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那言侯没有说什么吗?”连枝儿的眸中满是诧异。

    “他只是在一旁瞧着,一句话也没有。”那人忽然流出一道血泪来,在她满是疤痕的脸上,更显得狰狞可怖,“阮家的男人都是这般的薄凉。”

    “你的脸也是长公主弄的?”

    “是她。”那人忽然笑了起来,“这二十年来,我一直都被关在这里,除了每日来的那哑巴妇人,也只有你跟我说话了。”

    连枝儿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够悲惨的了,如今瞧见了一个这样的女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长公主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自己的父王当初也有几个妾室,母亲待她们也算和善,甚至还经常送她们珠宝首饰。

    琼落用唯一的眼珠盯着连枝儿,忽然慢慢的说道,“你不喜阮禄?”

    连枝儿只觉有些匪夷所思,“你怎么知道?”

    “我是青楼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人的心思没有去猜过。”她慢慢悠悠的道,“适才你提及阮禄的时候,脸上有的只有厌恶而已。”

    “我是不喜欢他,是他逼迫我来的,然后夺走了我的儿子,给他的世子妃去抚养。”连枝儿看着她,竟下意识的问,“你会帮我吗?”

    “好,我帮你。”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因为少了一只脚,她只拄着一个破旧的棍子,每一步都是颤颤巍巍的。

    她端着唯一一盏明明灭灭的灯走到连枝儿的面前,然后照着连枝儿惨白的脸颊,“是个美人,只是脸上的傲气太重了些,男人瞧见了都不会喜欢的。”

    连枝儿有些不解,“他们不喜欢又能如何?”

    “我这一辈子是没有希望了,我可以帮你得到阮禄的心,甚至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她的声音慢慢的在连枝儿的耳畔响起,“你什么都没有,这是你以后唯一可以仰仗的东西了。”

    连枝儿咬了咬牙,“你为何要这般的帮我?”

    “我以后自然有我想要的东西。”琼落看着她,“老天爷真是看我可怜,竟终于让我等到了你。”

    “我该怎么将我的儿子要回来?”连枝儿看着她,只要她能帮自己做成这件事情,她任由着自己被算计。

    ******

    施染这几日总是噩梦连连,他不断的差人去找连枝儿的下落,但所有人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半点的消息。

    这日天亮他便已经起身了,脸色惨白如纸。

    等他出了屋子,却见外面的小厮正匆匆忙忙的走,险些将施染给撞上。

    那小厮一见是他,不由得吓得跪在了地上。

    “为何这样的匆忙?”在施府是有规矩的,连底下的奴才们也不许吵吵闹闹的,更不许胡乱的东奔西跑。

    “是今日发了月钱,落棋吩咐我昨日将他典当的东西赎出来。不成想昨日吃多了酒,竟一时忘记了,现在只尽快来交差。”

    那人说着,便还是从袖口里掏出几件东西来。

    落棋一直花钱大手大脚的,拆了东墙补西墙,没钱的时候典当一些东西也是常事,施染都是知晓的。

    他原本就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况且马上便要早朝了,便转身要走。

    而就在这时。目光却猛地瞧见了一块金器上,却见竟是一把金锁,那熟悉的纹饰如针一样往他的心里扎。

    他紧紧的皱眉,“叫落棋来见我。”

    那小厮不由得吓得浑身打颤,“大人,这会子该上朝了,若是耽搁了——”

    施染的声音极冷,甚至带了几分的急迫,“快去。”

    很快落棋便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他也知道竟是那金锁的事情被知晓了,只来到施染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半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了。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施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阴寒,这让落棋连想好的谎话也不好说出口了。

    “是那个女人给我的。”他急忙交代了,不敢有半点的隐瞒,“那日世子殿下大婚,那北凉的郡主抱着自己已经死了的孩子来府邸,奴才想着这件事绝不能让老爷知道,便也没有回话。”

    “那孩子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颤抖。

    “听看门的小厮说已经死了,连呼吸也没有了,可那女人还是不肯撒手。”落棋满头的大汗,一时间也被施染此时的表情给吓住了。

    施染一脚踹在了落棋的胸口处,直接一个窝心脚,落棋往后跌了数步远,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施染。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施染发这样大的火气,竟只是为了那个北凉的郡主,他可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怎么能亲自动手打自己的奴才。

    落棋不由得落下眼泪来,只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扇着,一边哭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自己动手打,免得脏了大人的脚。”

    施染脸色惨白如纸,“以后你不必在我的身边侍奉了,让管家给你安排别的去处。”

    他说完转身走了,他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在这京中,举目无亲,走投无路的究竟会去找谁,但他也知道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岂能容得下连枝儿。

    没想到今日朝堂上却并不安生,几乎让众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从边关传来,人人都是惶恐不安。

    竟是燕成王带着自己兄长的尸骨回到北凉之后,便并未有半点的心思与中原重归于好,而是在边关屯兵十万。竟做出攻打中原的架势。

    朝中的大臣们皆是惶恐不安,只得在朝堂上胡乱的骂着。

    只说什么狼子野心,喂不熟的畜生,当初就该赶尽杀绝之类的话。

    太后这几日病的更加的厉害,只勉强撑着孱弱的身子,见众位朝臣吵得不可开交,一时间竟没有力气呵斥他们,而年幼的皇帝更是满脸的惶恐,好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甚至有胆小怕事的人更是提出要和北凉和亲,让公主带去大量的珍宝,好让北凉人平息怒火。

    而言侯却是不断的抗争,只说燕成王分明是狼子野心,若是将公主送过去不过是羊入虎口,只会让北凉的铁骑更加的肆无忌惮。

    而施染却自始至终并未说一句话,只觉得有些无奈,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的北凉郡主,已经成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中原人绝不会将她交出去的,而且还要拿着她的身份辖制北凉人呢。

    但谁又知道北凉人会不会为了一个郡主,而放弃这场复仇。

    终于纱幔后面的太后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只等着这个妇人的吩咐。

    “是啊,北凉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哪位大臣愿意去边关征战?”太后慢慢的看向众人。

    但这些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见了北凉人,都吓走了半条命,谁敢去边关跟北凉人打仗,况且在京中尚且能算计北凉人,可在边关,那才真真正正的是北凉人的天下。

    言侯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若是他此时站出来,若是将来击退了北凉人,那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便是他们了。

    阮禄却似乎在陷入沉思,他几乎要站出来,却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若是自己与北凉人去决一死战,杀戮的却是她的亲人,那她只有更恨她的道理。

    太后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拂过,却最后落在了阮禄的身上,却还是慢慢的道,“罢了,这件事明日再议罢,还请众位记住,若是北凉人打进上京中,你们只会比四年前更惨。”

    一时间众位大臣更是惶恐不安,只等着皇帝和太后走了,才议论纷纷的往往外面走。

    阮禄才踏出金銮殿,却见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抬眼去瞧,却见竟是满脸你复杂的施染。

    “这是做什么?难道施大人还出征不成?您跟本世子说没有半点的用处,只管气告诉太后娘娘才是。”

    他的声音里满是酸溜溜的讥讽,可施染去浑然不在意。

    “她在你府邸上是不是?你将她藏起来了。”施染直直的看着她,“将她给我,留在长公主府,她只有死路一条。”

    阮禄却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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