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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正浓,粉正香 全部章节 第85章 学会算计

作者:半世青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6-05 23:57:4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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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簇拥着的众人都避开了,阮禄和傅云凰也站起身来,“父亲。”

    言侯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连枝儿的身上,笑着道,“这便是给我家生下长子的丫头罢,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我孙子这般的俏皮可爱。”

    长公主的脸色这个才缓和了些,却端起了连枝儿手里的茶,只喝了一口,便递给的身边的丫鬟,“起来罢。”

    连枝儿跪了太久,膝盖早已酸麻的厉害,几乎是十分费力的才勉强站好了。

    “听说你是北凉人?”长公主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

    “是。”

    “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长公主早已差人去打听连枝儿的小心,但这丫头好似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半点的消息也没有,只知她是因为是北凉人而被流放的。

    “年幼之时我母亲便去了,父亲和兄长也不再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她眼中隐隐带着几分的泪意。

    “没想到竟是如此命苦的丫头。”言侯脸上带着难掩的心疼,“以后便当这里是你的家罢。”

    长公主只瞧着连枝儿只觉越发的不喜,只冷声道,“将她安置在清月院,剩下的事情你们只管去办就是了。”

    众人一听到明月院,不由得眼中露出

    傅云凰已经走了过来,温柔的扶着连枝儿的胳膊,“儿媳会找两个丫鬟侍奉着她,绝不会让妹妹受半点的委屈的。”

    长公主点了点头,脸上已露出不耐之色,“退下罢。”

    连枝儿这才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屋子,才走到院子里,却觉烈日当空。一阵头晕目眩。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和傅云凰也走了出来,两个一边走着,一边在说着什么,傅云凰的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直到走到了她的跟前,傅云凰才转过脸来看她,“适才命人给妹妹挑了两个丫鬟和粗使的嬷嬷,都是极为聪明伶俐的。”

    正说着话,却见她的贴身丫鬟翠云走了出来,身后果然跟着两个丫鬟。

    傅云凰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聪慧温婉的丫鬟。只笑道,“这是丝竹。”

    然后又指着另一个牙尖嘴利,看起来有几分稚气的丫鬟,“这是管月。”

    阮禄的目光从两个丫鬟身上掠过,眼中忽然多了几分的冷,“罢了,去带着你家主子回去罢,这样的暑天,谁有工夫跟你们在这里瞎折腾。”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走上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

    众人错愕不已,却见连枝儿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我要见阿空。”

    阮禄皱了皱眉,“阿空已经交予了世子妃抚养,以后跟你半点的关系也没有,你若真为了她好,便不要让人知道他有个出身卑贱的母亲。”

    连枝儿忽然笑了,脸上带着一抹的讥讽,“低贱?论出身——”

    她想说。论出身,她是北凉王的嫡女,当初先帝还与她的父王结为义兄,她的身份,可不比他低贱,更可况不过是一个落败侯爷的千金傅云凰。

    然而她的话尚且说完,却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也是瞠目结舌,没想到阮禄一个世子,竟亲手打一个女人,这是他之前最觉得不齿的事情了。

    连枝儿一时间也有些怔住了,若是旁的女人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只怕早就恨不得一头碰死了,可只有她,像是一只被触怒的小兽,直勾勾的看着他。

    阮禄一时间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众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转身欲走,可连枝儿还在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怒火冲天之下,他只往前走,而她却死也不撒手。

    大庭广众之下,又在长公主的院子外面,两个人竟这般的拉拉扯扯起来。

    阮禄气急之下,伸手便将自己的罩袍脱下。

    然而连枝儿还不撒手,依旧死死的转着其他的衣服,好似要跟他叫板到底一样。

    “我要见阿空。”她只有这么一句话。

    “好,好的很。”阮禄伸手便脱自己的第二件衣袍,然后是第三件,“既然你这么喜欢本世子的衣袍,那便赏给你。”

    眼看着阮禄身上只剩下亵衣,傅云凰这才走了上去,温柔的按住了阮禄的手,这么多的人都瞧着呢,岂能让他真的将亵衣脱下。

    “毕竟是妹妹生养的,都是血脉相连的人,岂能说断了就断了?一会子我便让奶娘将阿空抱过去,给妹妹瞧瞧就是了。”

    果然听了这话的连枝儿松开了自己的衣袖,只慢慢的道,“多谢世子妃。”

    说完便转身领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走了,只剩下气的脸色铁青的阮禄。

    很快便有老嬷嬷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回禀了屋内的长公主,却见长公主眼眉一挑,冷笑道,“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软柿子,咱们这样的为难她,她竟还梗着脖子,半点的畏惧也没有,只怕将来云凰也辖制不了她了。”

    他身边的吴嬷嬷忙凑了上来,笑道,“瞧着世子殿下又不喜她,连她见一面孩子都不肯答应,凭她这般的受冷落,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长公主拿着团扇,不紧不慢的扇着,“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这做母亲的岂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若是在乎的,便要冷落,这才是最好的保护。”

    吴嬷嬷一听也是一愣,旋即慢慢的道。“既然安排她进了明月院,只怕她难免见到那个女人,那时候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只怕吓得不敢猖狂了。”

    长公主这才冷笑了一声,“是啊,要让她明白,只要她不安分,那便是她以后的下场。”

    适才言侯去前屋里吩咐小厮们差事去了,才回来的时候,便见屋内的众人都被打发出去了,竟是长公主和她身边的人说什么私密的话。

    他原本是要抬脚走的,但听见了她们议论起明月院之后,袖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攥着,眼中亦是带着几分的恨意。

    等他出了院子,才转过竹桥,却见阮禄正站在湖边,拿着谷穗子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他轻咳了一声,见周围无人,便笑道,“你倒是称心如意了,竟将你心爱之人弄进府邸来,还巴巴的给你老子请了过来,来给她求情,真是好大的颜面啊。”

    阮禄丢下手中的谷穗子,只冷哼一声说道,“父亲来的太晚了,让她受了很多的委屈。。”

    “父亲这不是让事情给绊住脚了吗?”言侯笑着,“今日能让你母亲撒些邪气,将来这丫头也会好过些。”

    阮禄不置可否,“谁能绊住父亲的脚。只怕又是那偏院里住着的绮嫣姑娘罢,若是母亲知道……”

    刹那间言侯变了脸色,“这件事绝不能让你母亲知道。”

    阮禄才懒得管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死在母亲手中的女子不计其数,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也真是的,竟为何要将傅云凰给娶进府邸来,瞧着那丫头竟不是什么省心的。”言侯十分不解,“难道你瞧上了她的花容月貌不成?”

    阮禄也是懊悔不已,“我当初真是发了疯,娶了她进府,如今见她整日笑颜笑语的,将母亲给哄得团团转,也不知哪里来的本事。”

    言侯却忽然皱眉道,“有人来报,说岁景侯竟在寻阮家的罪证,几乎连芝麻大小的事情也不放过,看来竟是要借着咱们的势力,要扳倒施家。”

    阮禄扯了扯唇角,“看来女人的嫉妒心可真是不容小觑,施家不过是读书人,只有满身的硬骨头,扳倒他们那里用的着这样的费劲。”

    言侯看着满脸倨傲的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转身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阮禄却叫住了他,“父亲既来晚了,让她受了罪,便请您赏赐她一些极好的创伤药,前几日太后不是赏赐了您一些吗?”

    言侯竟被气笑了,“你这畜生。竟算计到老子身上了。”

    阮禄却也不恼,只笑着道,“既然父亲不给,那儿子便斗胆让那绮嫣姑娘去要了。”

    “给,什么给不得。”言侯一边拂袖走,一边笑道,“如今可瞧见你动了真情了,难得,难得的很。”

    连枝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那明月院,却见满院子的杂草横生,虫蚁蛇鼠乱爬,没想到这样奢靡繁华的长公主府竟有这样的地方,只怕连最下等的奴才也不睡,

    两个小丫头也是呆住了,那个叫丝竹的丫鬟倒还好,但叫管月的却顿时眼泪齐刷刷的掉了下来,只愤懑的叫嚷着。

    “这算什么,我好歹也是府邸里的二等丫鬟,好好的当差,竟将我打发在这里来了。”

    连枝儿被流放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受过。以前二十个女子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眼前的院子还能遮风避雨的,不知比以前好上多少倍了。

    丝竹见连枝儿不哭也不恼,一时间也觉得有些错愕。

    而连枝儿却瞧着院子的墙竟倒了一半,竟能瞧见隔壁的院子,瞧着里面竟好似有人住着,便问道,“那里有谁住着?”

    丝竹一下子变了脸色,忙说道,“那里住着的人,是万万不能提及的,奴婢待会就差人过来将墙修好,以后您再也不要打听这件事了。”

    连枝儿有些不解,难道隔壁还能住着什么妖魔鬼怪的不成?竟将这个丫鬟给吓成这个模样了。

    连枝儿也没有问,这才进了屋子,却见正屋的东西虽有些破旧,但还算齐全,只收拾收拾便能用了。

    此时傅云凰分配来的两个老嬷嬷也来了,只在院子外面拔着草,已是哎哎呀呀的抱怨着,嘴里却也是十分的不满。

    连枝儿只担心着自己的阿空,然后等丫鬟们将屋子勉强收拾干净了一下,却见一个嬷嬷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

    连枝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上去,却见自己的阿空躺在襁褓中,乌沉沉的眼睛往四处瞧着。

    刹那间连枝儿的心如刀搅,伸手便将自己孩子给抱了过来。

    那奶娘只往前一递,却猛地一伸手偷偷的掐了一下,那孩子刚在连枝儿的怀里。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连枝儿紧张的将一搂在怀里,只拼命的哄着。

    而那奶娘却冷笑一声,慢慢的道。“这孩子世子妃抱的时候,都是不哭的,偏生在亲娘的怀里却哭闹成这般,想必竟也知道谁尊谁卑罢。”

    连枝儿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只讥讽道,“他几日未见到母亲了,自然是要激动的哭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怎知他心中所想。”

    那奶娘吃了瘪,只冷笑着站在旁边。半句也不敢言语了。

    连枝儿抱着阿空,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要交予旁人抚养,连瞧这么一会子的工夫都是很难的事情,叫她如何不伤心欲绝。

    很快孩子便不哭了,一双漆黑如玛瑙的眼睛看着连枝儿。

    而就在这时,连枝儿却见她的手臂上竟有几块青紫的痕迹,不由得变了脸色。

    因怕她的声音太大,会吓到孩子,便用力的压低声音,克制住心中的怒意。“这是怎么回事?”

    那奶娘走上前来,只随意的瞧了一眼,然后不悦道,“这样小的孩子,谁不是胡打海摔过来的,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又不是什么尊贵至极的皇子,磕磕碰碰的可不是常事?”

    连枝儿怒道,“可他是世子殿下的孩子,你们竟这般的待他?”

    “咱们中原的规矩,要立嫡不立长,即便是长子又能如何,将来还不过是个庶子,能有多大的出息,世子妃生出来的,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金疙瘩呢。”

    连枝儿知晓这老婆子分明是来跟自己争吵的,便越发的怒不可遏。

    而就在这时,那奶娘冷哼一声,“既然看过了,那便请还给我罢,我还得去交差。”

    连枝儿才见了这么一会子的孩子,如何能撒手,而就在这时,却见丝竹走了上来,慢慢的说道,“夫人,您还是还了罢,您留的他再久,难道还能留他一辈子在身边不成?”

    连枝儿听她话中有话,好似要说什么一般。

    而奶娘这才上前将孩子夺了过来,手上的力道有些大,那孩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连枝儿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将孩子给抱走了,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丝竹见管月在一旁瞧着热闹,便吩咐道,“去问问管家,何时差人来修墙。”

    管月巴不得不做这些粗活,只扔下手里的扫笊,匆匆忙忙的跑了,好似身后有恶狗追着一般。

    见屋内没有人,丝竹才慢慢的走上前来。“夫人可是想要将小少爷一直留在身边?”

    连枝儿抬起眸子来,满脸的激动,“你,你可有法子?”

    “法子倒是有,只要夫人您肯舍得。”丝竹的声音很淡,淡的几乎连她也是费力的才听到。

    “要如何?”连枝儿声音不由得变得激动起来,“为了阿空,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世人都知,再好的后娘也不比得自己的亲娘,若是您给小公子用些毒,然后只赖在世子妃的身上,众人自然是不会怀疑您的。”丝竹慢慢的道,“只要控制药量,若是让小公子病一场,总好过将来一直在世子妃身边受罪。”

    连枝儿有些不解,而就在这时丝竹却已经凑过来,在连枝儿的身边慢慢的说了几句话。

    她很快便陷入了沉思中,脸上带着几分的惶恐和不安,“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丝竹又接着怂恿道。“世子殿下个世子妃又是新婚佳期,只怕很快世子妃便会有身孕的,那时候您的孩子可都是她的眼中钉了,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见连枝儿依旧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丝竹已经有些着急了,而就在这时,却见外面有人在唤她,她这才赶紧出去了。

    等她出去后,原本还一副害怕不安的连枝儿却慢慢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相信世子妃送过来的人,你这般明目张胆的算计,看来一日也容不得我了。”

    很快那丝竹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只笑着道,“这是驸马爷命人送来的创伤药。”

    连枝儿只接过过来,打开盖子放在自己的鼻息间闻了闻,却只闻一股药香。她最是喜欢带着这些创伤药了,只一闻,便知这是极好的。

    很快连枝儿便脱了鞋袜,果然见自己的脚心上已经红肿不堪,这才开始涂抹药。

    那丝竹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去忙自己的事情。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去,连枝儿只觉得又困又乏,勉强的梳洗之后,便躺在床榻上草草的睡下了。

    黑夜中,一个人影破窗而入,最后坐在了连枝儿的床榻上。

    借着窗外的月色,阮禄看见了连枝儿额头上的细汗,以及因为疼痛,紧紧皱着的黛眉。

    他冰冷的手指慢慢的拂向了她的脸颊,“抱歉,我竟一时不能护你周全,而且还只能这样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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