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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把我看得太高。”迟翛笑了笑。
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
言家的宴会上倒是有不少熟人，都过来打了招呼。楚衿和楚无欢一起应对，看着楚无欢浅笑盈盈虽然青涩但已经脱去稚气地和别人往来，只觉得楚衍之似乎把她刺激得狠了。
不过，也不算是坏事。
楚无欢先前，极其讨厌的就是这类场合，只说自己不是交际花，不喜欢敬酒，不喜欢应对各种人际关系。
哪里是能讨厌得了的呢？
身在这么个圈子里，你的起点比他人高上太多太多，而命运馈赠的礼物，往往都在暗处标明了价格。
你要和这个给你带来荣耀的家族共荣辱，共进退。
对于楚无欢来说，或许还早，至少楚家不需要她去做什么。
但她既然在楚家，这些应酬，就是不能避免的。
楚衿不想责难她什么，但她必须学会成长。
看楚无欢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她不需要再操什么心。
有些事情，也该上手交给她了。
楚衿唇角带笑，侧身问楚无欢：“怎么和迟翛一起来了？”
楚无欢一愣，紧张地抿了抿唇角：“我……下午刚好和他遇到，就一起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楚衿浅淡一笑，“但是在和一个人有交往之前，你最好了解他的背景。”
“所以迟翛……？”楚无欢很认真地问道。
楚衿垂下眸子，几分慵懒：“软禁我的人和HR国际有很大关系，迟翛和HR的渊源也不小。”
楚无欢手中的玻璃杯被她攥得死紧：“我知道了，小姑姑。”
抬眸，她这样说，眸中是清澈的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楚衿笑意越发柔软：“好乖。”
楚无欢愣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小姑姑说的什么，只是望进一双温柔沉潜的琥珀眸里，配上那样有些宠溺的话，只让人心跳加速。
“我……”楚无欢红着脸呐呐开口。
“有什么事情回家说。”楚衿柔和道，“但是今天，无欢，你让我很高兴。”
楚无欢心跳加速。
她这是被小姑姑——表扬了？
楚无欢没时间再胡思乱想什么，台上言父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今天是小女十七岁的生日，身为父亲，言某只希望她能够一生顺遂平安，快快乐乐。”言父顿了顿，看向言蹊，“也感谢各位今日能来为小女庆贺生日，话不多说什么了，这个夜晚，希望各位能够尽兴。”
宴会正式开始，该走的流程都得走一遍，配着言蹊切了蛋糕，一群人唱了生日歌后，楚衿一个人到阳台外透气。
夜色很凉，天河一角的星光熠熠生辉。
明月呢，像是娇艳的嫩黄中夹杂着点点银色，被一双手均匀得摸开了。
今夜的月色，潋滟得不可思议。
晚风拂过，吹来夏夜独有的清爽，又蓦地让人心底生出一分燥热。
楚衿眯起眸子，远远地瞧见了迟翛，看了他好一会儿，倾吐出一口气，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手。
＊
到洗手间门口，楚衿就听到有些不协调的声音在女厕里响起。
是门被撞后发出的闷响和女子有些急促的低喘。
“封祁……你怎么还不去死……”
男子低沉的笑声磁性而危险：“为什么？因为还没干你啊。”
封祁的事，她暂时管不着，只是因为赵清言，有那么几分兴趣。
赵清言好像是被迫的。
可感情的事情，她没什么立场插手。
楚衿收回将要迈进的步子，向后退了几步，再转身，就撞到了一堵墙上。
不……这墙，有点软。
楚衿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半拥到怀里。
“干嘛呀。”楚衿舔了下唇角，声音甜软清越。
“来接我的姑娘回家。”身后的男人挑了挑眉，低沉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