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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归来(重生) 正文 85 第八十五章

作者:红叶似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1: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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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就到晋江来找我, 么么哒傅父身形高挑消瘦,背微微有些驼, 他早年读书,屡试不第,后来寻了路子, 做了个工部柴炭司大使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吏。

    郁郁不得志和生活的艰辛让他的双鬓早早的染上了银霜, 也形成了他内敛寡言的性子, 哪怕见到女儿, 他也只是轻扯了一下面色, 疏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坐下吃饭吧!”

    傅芷璇给他问了安,一家人围拢着桌子坐下。今天的菜色很丰盛, 清蒸螃蟹、盐水鸭、鱼头豆腐汤、干烧冬笋……满满地摆了一桌。

    辛氏心疼女儿, 不时地给傅芷璇夹菜:“多吃点, 你看你都瘦了。”

    “娘, 你们也吃。”傅芷璇没什么胃口, 但为了不让辛氏担心,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吃过饭, 傅父还要去工部上职, 傅芷璇正好有事想跟他谈, 便说:“让我送父亲一程吧。”

    旁边的杨氏听了,连忙伸手肘撞了一下傅天意。

    傅天意摸了下鼻子, 嘿嘿笑道:“阿璇, 你难得回来一趟, 多呆一会儿嘛,晚点我送你回去。”

    傅芷璇婉拒了他:“不用,今天马叔也过来了。”

    傅天意这下找不到借口,只好讪讪地退后站在一旁,不做声。

    没用的东西,杨氏斜了他一眼,知道指望不上他,索性站了出去,搓手问道:“阿璇,昨天你哥跟你说的生意怎么样啊?”

    事实上,杨氏能沉住气到现在,已经出乎了傅芷璇的预料,她还以为她一来,杨氏就会提这事呢。

    “嫂子,我昨天已经跟我哥讲清楚了,粮食我卖,按市价来算,二十三文一升。”

    “二十三文一升?你昨天还说二十二文,今天就涨价了,阿璇,你做生意可不能坑到自己人头上哦!”杨氏的声音蓦地拔高,又尖又利,只差没指着傅芷璇的鼻子骂她坑人了。

    傅芷璇不为所动,神色淡然的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粮食的市价是二十二文一升,今天又涨了一文,嫂子若不信,尽可去城里的粮铺打听。”

    杨氏瞧她一脸笃定,再加上如今的粮食确实是一天一个价,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那可不行,阿璇,我们是昨天跟你说好的,那就该按照昨天的价格算,你说是不是?”

    傅芷璇好笑,昨天她大哥只是提了一下,直言是替裘妹夫搭线,因为价格相差太大,她哥也没法做主,就作罢了,双方既没达成口头协议,她也没收一文钱的定金,怎么到杨氏这里就成了说好的了。

    看儿媳妇一脸凶相,辛氏怕女儿吃亏,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说:“只是一文钱,你就让让你嫂子吧,差多少,娘给你补上。”

    “娘,这可不是一文钱的事,一升粮食一文,一千升就是一两银子,几百石的粮差的可是好几十两银子。”

    辛氏吓懵了:“这么多?”

    她看向杨氏:“你买这么多粮干什么?”

    杨氏这下算是找到机会了,她拿起手帕掩住眼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妹夫在礼部员外郎屠大人家做管事,屠大人负责乡试,多少人想结交上他都不得法,若不是裘生是我妹夫,咱们家还攀不上这个机会呢!”

    她哭得伤心极了,辛氏拿不准主意。儿子一直不中,是他们家的一块心病,若是花几十两银子就能跟考官攀上交情,辛氏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只是这些年儿子念书花了不少钱,嫁了两个女儿,又娶了媳妇,还生了三个孙子孙女,一家八口连同两个仆役,整整十个人,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但家里的进项却没增加多少,尤其是小女儿也到了说人家的年纪,嫁妆也得跟着准备。

    手心手背都是肉,辛氏做不出张嘴向女儿要银子的事,可她也不忍心看着儿子的前程刚有眉目了,却因为他们没银子就这么葬送了。

    辛氏狠狠心:“哎,一梅,你……你别急,要不咱们把地卖了,把少的这几十两银子给阿璇补上。”

    傅家在郊外还有二十几亩良田,每年的租子是傅家最大的收入。

    这些田可是傅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否则光靠傅松源在工部那点微薄的俸禄,哪养得活这么一大家子。

    杨氏当然不干:“娘,这怎么行,家里可就全靠这租子过活。”

    辛氏不以为意:“没事,等天意高中后,咱们再把地买回来就是。”

    说得好像傅天意高中是十拿九稳的事一样。

    怪只怪傅天意平时把牛皮吹上了天,辛氏又是个容易轻信人的性子,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曾怀疑。

    杨氏以前也帮着丈夫以读书的名义哄骗过婆婆的私房钱,这下她若再说丈夫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岂不是自打嘴巴。

    “娘,不行的,不行的,地不能卖……”杨氏急得嘴巴都起泡了。

    傅芷兰也从门后跑了出来,抓住辛氏的手:“娘,不能卖地。”

    没想到乖巧听话的小女儿也不赞同她,辛氏有些动摇,她望向丈夫,傅松源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一言不发。

    “那天意考试的事怎么办?”辛氏急得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傅芷璇看不下去,拿起手帕给辛氏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慰道:“娘别急,有我呢。”

    说完,她抬头看向杨氏,眼神一片冷冽:“大嫂,二十二文一升卖给你也可以,你马上去叫你妹夫拿钱过来搬粮。”

    杨氏没料到还能峰回路转,忙不迭地答道:“好嘞,我马上就去。”

    “慢着!”傅芷璇突然叫住了她,“大嫂记得提醒他带现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仅此一天,过时不候。”

    杨氏愣了一下,讪讪地说:“阿璇,就不能宽限两天吗?这好几千两呢,一时恐怕没那么多的现银。”

    不是没现银,是本来就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傅芷璇眼神黑漆漆,直刺入她的眼底,似是要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屠大人家还缺银子?大嫂别说笑了,若是裘管事不方便,我今天也可以跟他一起去屠大人府上要银子。”

    杨氏眼神一闪,避开了傅芷璇的目光,声音蓦地拔高了两寸:“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怕我讹你的银子,阿璇,我可是你的亲嫂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屠大人家有钱何愁买不到粮食。”一直没做声的傅父突然厉声打断了杨氏,然后朝傅芷璇招了招手,“阿璇,时辰不早了,你送为父一程。”

    傅松源身为一家之主,在家里素来说一不二,他一发言,杨氏再不甘也只得闭嘴。

    上了马车,傅松源看向沉默安静的傅芷璇,眼神复杂:“阿璇,你是否怪为父没为你出头?”

    傅芷璇忙垂首:“女儿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怪。傅松源看着二女儿姣好的侧颜,突兀地说:“阿璇,以后没什么事少回娘家。”

    傅芷璇惊得猛地抬首,杏眸中满是错愕。

    “傻孩子,”傅松源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伸到一半想起女儿已经成人,这举动不妥,他又缓缓收回手,无奈地说,“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娘耳根子软,旁人说风就是风,你大哥眼高手低一事无成,你大嫂势利精明,爱贪小便宜,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只会更多。”

    “为父无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也不能拖你后腿,你放心,我会约束你大嫂,不会让她再去找你。你也别怪你大嫂,你哥不争气,你大嫂再不多做打算,家汶他们三兄妹以后怎么办?”

    原来父亲心里什么都明白,傅芷璇觉得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他们兄妹不容易,父亲作为一家之主更不容易。

    傅芷璇垂下头,轻轻地阖了一下眼帘,逼退眼底的湿意,声音干涩地说:“女儿明白爹的苦心,这东西还请父亲收下。”

    傅松源看着眼前这张一百两的银票,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做什么?为父说这些不是向你要银子的。”

    傅芷璇把银票塞进他的手里,抬眸浅笑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爹,我出嫁时,你心疼女儿,偷偷让母亲多塞了这一百两给女儿。女儿现在过得很好,这一百两请爹收回去。”

    当年季父生病,花光了季家所有的积蓄,还变卖了不少祖产,季家因而落败。本来一场门当户对的婚事变成了低嫁,傅松源觉得亏欠了傅芷璇,怕她受苦,除了明面上的嫁妆跟大女儿一样外,还偷偷让辛氏给了傅芷璇一百两。

    这也是傅芷璇后来开店的本钱之一。

    听她这么说,傅松源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但仍拒绝收银票:“不行,这是你应得的,为父不能要。”

    傅芷璇按住他的手:“爹,女儿现在不缺这一百两。你拿着别告诉娘,有个什么急事,手里有银子也好办事,不然你让女儿以后少回娘家,女儿怎么放心?”

    万一父亲再次丢了差事,有这一百两,家里也能支撑一两年,父亲应该就不会急得生病了。

    傅松源听她说得有理,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银子:“为父暂时收下,不过你若需要,告诉为父一声就是。”

    她如何不知道如今不大太平,但那批粮食是她的命根子,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明白,你快去叫马叔准备好,一会儿就出发。”

    结果马车才驶入祥龙街,离客栈还有三条街的地方,他们就碰上了冯六。

    冯六一身狼狈,额头上破了一角,血迹顺着额头往下淌,衣服上的口子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腹部,上面还有许多黑漆漆的印子。

    看到这样的冯六,傅芷璇心底发沉,千防万防,事情还是朝着她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了。

    冯六还没说话,傅芷璇已经先一步开口问道:“客栈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严掌柜可还好?”

    冯六见她猜到了,也不废话,飞快地说道:“少夫人,不知是谁向流民泄露了咱们客栈藏着粮食的消息,一群流民把咱们客栈的门堵了,严掌柜已经派人报了官,他让我来通知少夫人一声。”

    听到粮食暂时安全,傅芷璇焦急的心稍定,她攥紧袖子,思忖片刻,飞快地说:“马叔,你驾马车带冯六去衙门报案。冯六,你跟府衙说,不,去户部,告诉守门的,我们准备捐五百石粮给户部,让他们速速派人来维持秩序。”

    闻言,小岚、马叔和冯六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愣愣地看着她。

    傅芷璇峨眉紧蹙,不耐地催促道:“快走,还愣着干什么!”

    马叔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一扬马鞭,催促着马车,飞快地往户部所在朱雀大街驶去。

    等人跑得背影都不见了,小岚才回过神来,讶异地看着傅芷璇:“少夫人,真要把那么多粮食都捐出去啊?”

    傅芷璇揉了揉额头,像是临时起意的模样般道:“不捐怎么办?这批流民明显是盯上咱们的粮食了。”

    小岚果然信了,狠狠地骂道:“哪个杀千刀心肝都烂完了的家伙,把流民引到咱们的客栈。”

    傅芷璇没说话,她心里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针对她,是被她拒绝了粮商眼红抑或是其他人?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流民一起围攻客栈明目张胆的打劫要粮,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事。她记得前世虽然也发生过抢劫的事,但都是三五人抢点东西就跑了,如此大规模的打劫还是头一回听说。

    毕竟这些流民也只是普通的农民,而不是穷凶极恶的山贼匪类,打劫这种事,他们自己做得都心虚。尤其是京城里卧虎藏龙的太多了,不少店铺后面很可能会有不小的靠山,通常来说,这些流民也不敢太过放肆,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脑袋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前几天对打劫安乡侯二小姐的几个流民实施了极刑,才刚杀鸡儆猴,就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又来,傅芷璇更相信,这事背后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针对她。

    罢了,这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追究,当务之急是解决客栈的困境。

    急匆匆地赶到客栈,远远的,傅芷璇就看见,客栈外面围了几十个初冬还穿着短衫的青壮年男子,正跟守在门口的镖师对峙。

    附近的商家看到这一幕,生怕惹祸上身,纷纷闭门不出,只从门缝里探出一双双好奇又紧张的眸子,偌大的街上竟连路人都看不到一个。

    因而傅芷璇主仆两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这不,她才走到离客栈还有二三十丈的地方,一个拿起木棍,颧骨上有一条半指长的伤疤的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这里不方便通行,你们绕那条路走。”

    怕伤及无辜,看来这人还不是无药可救。傅芷璇抬眸直视着这男子道:“我夫家姓季,敢问这位小哥姓名?”

    男人挠了挠头,竟露出与他的长相极不相符的羞涩表情,一瞬间就破坏掉了他先前给人的那种凶神恶煞的形象:“我……我叫张柳,因为我家门外就种着一棵柳树。”

    傅芷璇忍着笑道:“张柳,我就是这家客栈的东家,所以请让我过去。”

    张柳傻眼了,没想到这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才是那批粮食的主人,他愣了片刻,沉默地回到了队伍。

    这一回去,就有人问他:“张柳,那两个女的是什么人?不是让你拦住她们吗?”

    张柳看了眼前的黝黑男子一眼,闷闷地说:“史哥,她是客栈的东家。”

    叫史哥的男子浓密的眉毛一耸,还没做出反应,傅芷璇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口,目光如炬,看向史哥。

    史哥摸了摸鼻子,心叹晦气,不过事已至此,也不管她是不是娘们儿,填饱肚子最重要。

    他再次强调自己的目的:“只要给我们粮食,我们就走,我可以给你写个欠条,以后会还你的。”

    还?他们上哪儿还去?而且等严冬过去,这些人也是要回津江的,她还能追到津江不成?

    要是把这口子一开,要不了一天,她这客栈的粮食就会被一搬而空。

    傅芷璇的美目一一扫过眼前这几十人,目光沉静,里面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每个被她扫到的人都不自觉地避开了眼。

    “我闺名傅芷璇,七年前嫁入季家,成亲当天夫君就参军去了,至今未归。只余我和婆婆、小姑子三个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这间客栈是我用我的嫁妆和开糕点铺子赚的钱开的,是我们母女三人赖以生存的根本。因担忧亏空血本无归,这七年来,我一日都不敢懈怠。”

    这招动之以情多少还是有用的,看到好些兄弟惭愧地低下了头,史哥暗道不好,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说的是粮食,关这客栈什么事?”

    “我说的就是粮食。”傅芷璇顺势道,“这批粮食我从没打算卖掉赚钱,而是打算作为军需捐赠给户部。燕国安定,匹夫有责,我夫君在前线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作为女子,我上不了战场,但也想为国、为他尽一份力,这批用尽我积蓄,连把客栈都抵押上的粮食就是我的心意。我希望像我夫君这样的战士们不要饿着肚子上战场保家卫国。”

    她说得情深意切,不止令不少流民惭愧,连隔壁的许多商家都走了出来,甚至也有路人开始驻足。

    见流民有所松动,傅芷璇再接再厉,继续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劳烦大家替我做一回搬运工,帮我把粮食运到户部,为表感激,我给大家一人五升粮作为工钱。”

    此言一出,再也没人质疑她说谎了。

    傅芷璇当然不是真心想让他们这群人做搬运工,这么多粮食上街,没有官府的人维持秩序,万一惹出了乱子怎么办?

    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这些流民没有车,也没有工具,就是想替她搬运粮食,怎么也得花点时间准备。

    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许之以利果然有效,流民安静下来,纷纷期盼地望向史哥,就等他点头。

    张柳第一个憋不住,耳根发红,小声说:“史哥,不用抢劫就有粮多好,咱们答应吧。”

    史哥瞟了他一眼:“答应就答应,你小子脸红什么?”

    见史哥松口,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张柳的嘴更是咧得老大。

    突地,人群后方不知是谁扯了一嗓子:“她说谎,她男人立了大功,做了大官,不日就要回来了。她这是想骗我们去官府,让官府抓咱们呢!”

    这话一出,刚平静下来的气氛再度剑拔弩张起来。

    说得傅芷璇好像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一般。

    万氏似乎被她们说得有些松动,她看着傅芷璇,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才说:“这……这还是等文明回来再说吧。”

    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跟她一贯以来的慈爱和善婆婆形象一致。

    颜氏冲季四嫂子得意地使了一记眼色,张嘴就来:“大嫂,咱们大家同出一脉,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都是一家人,你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嫂你若觉得不好处理,这事就让我家那口子来评评理。他可是文明的亲堂叔,还做不了这个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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