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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南明崛起 图存 第340章新思想取明而代之

作者:大楚王熊亮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09 16:36: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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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麓山自古就是文化名山。西晋以前为道士活动地,曾建有万

    寿宫、崇真观等。

    北宋开宝九年(公元976年),潭州太守朱洞在原僧人办学的遗

    址上,即岳麓山下的抱黄洞附近正式建立起了岳麓书院。

    北宋大中祥符年间,岳麓书院进入了北宋的鼎盛时期。大中祥

    符八年(公元1015年),宋真宗亲自召见山长周式,对周式兴学颇

    为嘉许,亲书“岳麓书院”匾额。

    在周式执掌下,岳麓书院的从学人数和院舍规模都有很大发展

    ,遂成为天下四大书院之一。

    两宋之交,岳麓书院遭战火洗劫,乾道元年(1165年)湖南安

    抚使知潭州刘珙重建岳麓书院。他还延聘著名理学家张栻主教岳麓

    ,更加强了岳麓书院在南宋教育和学术上的地位。

    张栻主教期间,以反对科举利禄之学、培养传道济民的人才为

    办学的指导思想,培养出了一批如吴猎、赵方、游九言、陈琦等经

    世之才的优秀学生。

    乾道三年(公元1167年),朱熹来访,与张栻论学,举行了历

    史上有名的“朱张会讲”。前来听讲者络绎不绝,时人描绘“一时

    舆马之众,饮池水立涸”。

    元初因书院师生誓死抵抗异族统治,书院被蒙古兵焚毁,但不

    到十年又得以重建起来。

    到了明初,朱元璋奉行“治国以教化为先,教化以学校为本”

    的政策。重视地方官学的复兴,而不倡导书院教育。全国书院颓废

    ,岳麓书院也因此沉寂了百余年。

    成化年间,书院开始逐渐恢复。宣德七年由民间集资促成岳麓

    书院最早的一次修复。

    成化五年长沙知府钱澎再次兴复书院,但不久又废。弘治七年

    长沙府通判陈钢终于使岳麓书院基本恢复旧貌。

    自宣德始,经地方官员陈钢、杨茂元、王韬、吴世忠等多次修

    复扩建,岳麓书院主体建筑第一次集中在中轴线上。主轴线前延至

    湘江西岸,后延至岳麓山巅,配以亭台牌坊,于轴线一侧建立文庙

    ,形成了书院历史上亭台相济、楼阁相望、山水相融的壮丽景观。

    书院的讲学、藏书、祭祀三大功能得到了全面的恢复和发展,奠定

    了现存建筑基本格局。

    正德二年,阳明心学一代宗师王守仁来岳麓讲学。王守仁及其

    弟子在岳麓书院的讲学是继南宋湖湘学派之后,岳麓书院的又一次

    重要学派活动,导致了岳麓书院又一个学术繁荣期的到来。

    直到今年八月张献忠部队进攻长沙,尹先民为首的官军献城投

    降。书院的师生却不愿从贼,奋起反抗,使得书院几乎毁于一旦。

    这样一个传承千古书院,被毁掉了很可惜,但对秦牧来说,这

    却是一个难得的契机。

    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人才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人

    才又往往是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兴起的关键因素。人才培养是

    越早启动越好。

    新兴的满清非度腐朽的蒙元可比。就算自己能顺利掌控江南半

    壁,但仍有可能与满清有一个长期的、艰难的对抗过程。

    占据北方的满清拥有地利优势,那么自己只能利用人和加以对

    抗,一进入僵持阶段。必定需要源源不断的人才来充实,在民生、

    科技等方面都领先满清一头。

    放眼整个大明,不能说没有人才,但那样的人才秦牧不想用。

    甚至是不敢用,想想雄霸江南的东林党吧。

    秦牧想在南京找个代言人都找不到,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

    江南有点名望的人几乎都和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但让东林党那帮货色进入自己的的势力内部。那也不用谈什

    么对抗满清了,直接跟着他们去做奴才吧。

    东林党的人不能用,不是东林党的人才又成了珍稀动物,秦牧

    除了大海捞针之外,那就只有自己培养了。

    秦牧看上岳麓书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自正德二年,一

    代心学宗师王守仁来岳麓讲学后。王守仁及其弟子在岳麓书院开创

    了心学这个学派。

    心学虽然仍属于唯心主义范畴,但其提倡格物至知,知行合一

    ,秦牧认为光这一点就比朱程理学提倡‘存天理,灭人欲,天人合

    一’有用得多。

    王守仁的心学不提倡空谈,而提倡自省、实践,知行合一。从

    实践在寻找事物内在的道理和规律,明白其中的道理后,还要“知

    行合一”。

    在程朱理学泛滥的大明朝,心学无疑是秦牧比较能接受的学派

    ,只要引进一些西方的学术理念,与心学相结合,就比较容易培养

    出自己需要的人才来。

    司马安在来信中提到了人才的问题,并建议秦牧重修岳麓书院

    ,秦牧从善如流,这不,第二天就带人奔岳麓山来了。

    军队要抓紧训练,人才培养也要尽快启动,两手抓,两手都要

    硬才行啊。

    萧萧湘水边,岳麓书院原来的山长吴道行一身白衣,带着几名

    教授站在朱张渡旁恭候的着秦牧的到来。

    吴道行,字见可,号嵝山,长沙人。今年八十四岁,走路已经

    要柱着拐杖,张献忠占领长沙期间,他逃入岳麓山中,一度打算绝

    食而死。

    幸好没多久,秦牧又打了过来,恢复了“大明”的统治,他也

    就没死成。

    “巡抚大人驾临岳麓书院,老朽已恭侯多时。”吴道行口气很

    平淡,站在渡口旁拱了拱手,连身子也懒得弯一下,一看便知满身

    都是傲骨。

    秦牧哈哈一笑说道:“吴山长太客气了,本官此听说岳麓山上

    秋光正好,是以携家眷前来赏玩一下,吴山长亲自来迎,实在是不

    敢当啊。”

    秦牧的话让吴道行和书院的几个教授为之一怔,携家眷游山?

    不是说要重建书院吗?

    吴道行一抚斑白的须子,不卑不亢地答道:“恐怕要让巡抚大

    人失望了,书院大部分毁于贼手,剩下一片断壁残垣,实在谈不上

    什么景致,巡抚大人若是想游山,只怕要扫兴而归了。”

    “吴山长此言差矣!正所谓不破不立,岳麓书院被毁掉何止一

    次?”秦牧笑容不减少,不疾不徐地说道,“自古以来读书人多喜

    欢去凭吊古迹,在一片废墟上感怀古今兴替之情。象岳麓书院这种

    千年书院,即便成了一片废墟,又岂能掩盖得了它传承千年的书墨

    之香?不瞒吴山长,本官就喜欢废墟,来看的就是废墟,哈哈

    哈.......”

    这番话让吴道行不禁发出一声冷哼,秦牧是赣南巡抚,不回赣

    南去,却在湖广指手画脚,这本身就让吴道行看不惯了,再听他这

    番话,如何还能忍得住。

    旁边的一个教授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吴道行仍置之不理,傲

    然昂着头,不拿正眼看秦牧。

    秦牧浑不在意,呵呵笑道:“吴山长年事已高,再要上山恐怕

    不容易,不如就留在山下,本官与其他人一同上山看看,就不劳驾

    吴山长了。”

    “老朽年事虽高,但这身子骨一向还硬朗,老朽既然身为山长

    ,这书院的一草一木自然要留心看护好,巡抚大人自赣南而来,难

    得有机会上山一游,老朽岂能不奉陪左右?”

    再傻的人,这时也闻出火药味来了,大概多数人都没想到,秦

    牧与吴道行一见面,火药味就这么浓,因为缺乏心里准备,所以一

    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秦牧又是哈哈一笑,十分爽快地说道:“吴山长老当益壮,可

    喜可贺,既然吴山长坚持,那就有劳吴山长了。”

    这时秦牧的随从抬上几张竹辇,竹辇上围有纱幔,杨芷和云巧

    儿、董小宛各乘坐一张。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秦牧也不吝啬,给了吴道行一

    岳麓山高达百丈,连峦叠峰数十里,有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

    长沙西面。主峰云麓石骨苍秀,山下湘江北去,如玉如带,桔洲浮

    碧江心,山的北面有望月湖,一片秋水长天连着紫气青烟。

    岳麓书院就建于山林间,往日廊殿楼阁依山畔石,朗朗书声回

    荡在山花翠叶间。凭栏远眺,云帆出没江波里,古城墙廓尽入画图

    中。

    但现在,岳麓书院被叛军损毁严重,八成以上的殿阁学舍已毁

    于战火中,剩下一片令人唏嘘的废墟。

    不过秦牧游兴似乎没有被眼前的废墟影响,书院没了,山林秋

    色还在,湘江还在,望月湖还在不是?

    一群人行至清风峡,此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江,秦牧便让人在

    山石下摆开酒食,大家散坐在树下,吴有道和几个教授坐在一起,

    秦牧则和杨慎、邵华、何亮、还有邵华的一个朋友叫郭金台坐在一

    起,杨芷几女侧坐于稍远处的草地上。

    一杯酒下肚,秦牧顿时诗兴大发,望着山下澹荡的湘江高吟道

    :“忆昔秋风里,寻朋湘水旁。胜游朝挽袂,妙语夜连床。别去多

    遗恨,归来识大方。惟应微密处,犹欲细商量。”

    哎,他这诗一诵出,吴有道坚硬的表情立即松弛了下来,原因

    嘛,这首诗是朱熹回忆起与张栻在岳麓书院讨论学问的情景时作的

    。

    他抚着那花白的须子,一脸向往之色叹道:“遥想当年,朱张

    两位先师会讲于岳麓书院,天下轰动,前来旁听者络绎不绝,一时

    舆马之从,饮池水立涸。此等盛景自两位先师之后已不复见矣,可

    叹不能生于斯时。是为老夫平生之大恨也。”

    “噢?这么说来,吴山长是想做宋人,而不愿做明人喽?”秦

    牧含笑发问,似是无意,但旁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挖好了坑等吴

    有道往下跳。

    吴有道满是褶皱的脸上顿时一片酱色,吭声答道:“巡抚大人

    欲加其罪,何患无词,老朽今年已八十有四,早已参透生死,倒也

    不惧怕这些了。”

    秦牧哈哈一笑说道:“本官要杀人。拔刀就是了,需要找这些

    理由吗?”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秦牧会说出这么彪悍的话来,包括杨慎等

    人,也不禁脸色微变,秦牧这样的话近乎强盗理论,很难想象会从

    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

    “换句话说,本官方才那句话并不是要给你加罪,本官只是想

    告诉吴先生,社会在不断向前发展。学术也要不断向前发展才行,

    在学术方面,只有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大胆否定。小心求证,不

    断完善,方能进步。一味抱着古人的大腿,而没有自己的思想创新

    。这本身就是一种倒退。”

    这下吴有道来劲了,正想撸起袖子在学术上教训一下秦牧,结

    果秦牧“锵!”的一下抽出巨阙剑。淡淡笑道:“你若是想从思想

    上打败我,我就先从**上消灭你,不信你试试。”

    “你........辱没斯文,辱没斯文.......”

    “停!”秦牧突然大喝一声,把吴有道震住,然后说道,“本

    官是官,不是学者,所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学术辩论上,湖广千千

    万万的百姓正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何让他们安居乐业才是本官需

    要考虑的事情;

    本官知道你信奉程朱理学,执掌岳麓书院以来,一直致力于消

    除阳明先生心学的影响,现在本官可以明确告诉你,本官不喜欢理

    学,而倾向于心学。理学与心学都讲究格物至知,而至知之后呢,

    理学追求的是“天人合一”,心学追求的是“知行合一”。两者之

    间的差别正是本官看不上理学的原因所在;

    即便真让你天人合一了,理学追求的也不过是自身修为,你成

    圣人了,于普通亿兆生民却毫无好处。而心学讲究的是明白万物其

    中的道理后,便去身体力行,这有救世的意义在内;

    同样是通过格物至知,但结果却天差地别..........停,你别

    想反驳本官,本官现在就给你摆一个事实,从二程到杨时、罗从彦

    、朱熹、吕祖谦、杨简、真德秀、魏了翁、许衡、吴澄、曹端、薛

    瑄、吴与弼、邱濬、陈献章等等,一大堆理学名家加起来,对国计

    民生的贡献还及不上阳明先生一个人。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你们追

    求的是天人合一,而阳明先生追求的是知行合一;

    卓吾先生说得好,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如今天下纷乱,

    亿兆生民衣食无着,颠沛流离,国势危若垒卵,外族虎视眈眈,当

    此之时,不求知行合一,拯救苍生,难道要天下苍生都跟着你们天

    人合一吗?”

    秦牧根本不给吴有道说话的机会,随即说道:“你们研究理学

    ,本官不反对,但最好回家去自个研究,岳麓书院本官将会在短期

    内重建,本官需要的是治世之才,救民之道,因此,重建后的岳麓

    书院不讲天人合一,只求知行合一。吴先生年老体衰,还是早些回

    家安养天年吧。”

    “你.........你是赣南巡抚,管不到湖广来,岳麓书院更轮不

    到你来插手。”

    秦牧哈哈一笑道:“本官要是不管到湖广来,吴先生恐怕早饿

    死在山中了吧?你还能坐在这里对本官大呼小叫?”

    这句话等于是把吴有道所有的屎屎尿尿都塞回了肚子里,憋得

    他满脸通红,但秦牧说的是事实,若不是秦牧把张献忠的叛军赶跑

    ,别说他命没了,岳麓书院更谈不上重建;

    再者说了,岳麓书院也不是他吴有道的私产,他根本没资格处

    置,而秦牧好歹还有个官方的身份。

    秦牧的强势是吴有道万万没想到的,话已说到这份上,吴有道

    已经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他起身一拂大袖,缓步而去,只是步态

    越发踉跄了。

    秦牧这时才对邵华的那位好友含笑问道:“本官听说郭先生是

    湘潭人?”

    郭金台,字幼隗。今年只有三十四岁,很年轻,但具邵华说学

    识颇为不凡,是湖广有名的学者。他刚要起身,就被秦牧摆手阻止

    道:“郭先生不必行此虚礼,本官注重的是实干型的人才,本官的

    话方才你也听到了,郭先生有何看法不妨直言,呵呵,郭先生放心

    ,本官虽然强势,但并不妄杀,最多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所以郭先生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郭金台还一起身,长身一揖才说道:“如巡抚大人所言,如今

    我大明山河日下,国弱势危,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才赞

    同巡抚大人推行经世救国之学,当此之时,所有学术最终都应以服

    务国家,造福万民为要。”

    从郭金台的神态上看来,他的话还是出自本心的,秦牧喜欢这

    种务实的人。乱世扬武,盛世修典;学术上的事,还是等国家安定

    下来,再去研究吧。秦牧现在需要的是务实的人才,让一切资源为

    我所用,只有这样才能抵抗住如日东升的满清,才能保住华夏衣冠

    。

    “邵先生向本官推荐你,看来是找对人了,郭先生要记住今天

    说过的这翻话,岳麓书院本官会尽快重建,到时就请郭先生出面主

    持书院教学吧。其实,郭先生也可以先做些前期的工作,不必非要

    等到书院完全建好才开始招生授课,人才培养非一朝一夕之功,早

    一日启动就少虚耗一日,国势糜烂至斯,等不起啊。”

    “多谢巡抚大人信任,不才定将竭尽全力,办好书院。”

    秦牧点点头道:“正所谓坐井观天,小天小地。学识是没有国

    界的,据本官所知,夷人的西学颇有独到之处,郭先生执掌书院后

    ,要秉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办学理念,尽量融合各家所长,且

    不可拘泥于形式,更不应有华夷之分,只有吸纳了各家之长,方能

    领先于中外啊。”

    张,结果人家一拂大袖,当先步行上山去了。

    回城的路上,巧儿有点怏怏不乐,因为秦牧说是陪他们到岳麓

    山赏玩,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却是在和杨慎、邵华、郭金台等人讨论

    重建岳麓书院的事情。

    她与杨芷和董小婉不同,她年纪小,对山上的景致以及前人留

    下的诗文碑刻这些人文景观不太感兴趣,她在意的只是秦牧有没有

    参与,只要有秦牧在,不管去哪儿,她都是高兴的,才不管景致好

    不好。

    现在秦牧忙于谈正事,把她晾在一边,这与她上山前的预期未

    免落差太大。

    秦牧也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便弃马上车来,“丫头,过来

    。”秦牧拍拍自己身边的坐垫,等巧儿爬过来坐好,秦牧揉揉她的

    小脑袋问道:“怎么?觉得我骗了你是吗?”

    “才不是呢,我只是在想,从咱们出南京以来,公子就没有过

    一天清闲日子,这得有多累啊,可是人家又帮不上公子,公子,你

    要吃煎饼吗?”小丫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随时提供煎饼是她唯

    一能为秦牧做的事了。

    “哈哈哈...........”

    “公子你别笑嘛。”

    “嗯嗯,我不笑,我要很正式的给巧儿道个歉,本来今天真想

    抽出时间陪你们好好玩玩的,只是一谈起事来,就忘了时间。好了

    ,丫头不用担心,今天回去,天塌下来我也不理了,好好歇

    着.........”

    “这可是公子你说的哦,回去之后人家就守着后衙门口,谁也

    不让进,最讨厌的就是那个黄连山,一定不能让他进后衙。”小丫

    头捏着拳头,一脸决然。

    秦牧刚才也就随口说说,没想到巧儿当真了,倒有些不好意思

    了。“这个嘛...........丫头啊。黄连山其实人挺好的.......”

    “不行,反正今天不能让他进后衙,他一进后衙准有事。”

    “呃,好吧,他今天敢来,我就给他一脚丫子,这总行了吧。

    ”

    杨芷将小丫头揽过去劝道:“巧儿别这样,正事要紧,这湖广

    多少百姓嗷嗷待哺,夫君他若是把正事耽误了.........”

    “呀。芷儿姐姐你不懂啦,公子说过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要

    是公子累倒了,岂不耽误更多的事?”

    巧儿的话让杨芷目瞪口呆,竟不知再说什么好。秦牧哈哈一笑

    道:“好吧,云秘书,以后本官的作息..........”

    “就由我来安排了。”

    秦牧确实是打算这么说,但说到一半就感觉不妥,真让这丫头

    来安排那还得了。可刚想改口,话头就被巧儿抢去了,他抬手就是

    一个暴粟,恶狠狠地说道:“想得美。本公子要和你芷儿姐姐亲热

    ,也要由你来安排吗?”

    “夫君!”杨芷以袖掩脸娇呼一声,着点没羞得跳下车去。对

    面的董小宛咬着樱唇,忍得好生辛苦。但眼中还渗出一抹笑意来。

    “看,都是你惹的。”秦牧立即把云巧儿定性为罪魁祸首。

    “嘻嘻..........”小丫头向他扮了个鬼脸,也不辩解。只是

    扑在他大腿上笑个不停,杨芷本来就羞得不行,巧儿这笑声对她来

    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哪里受得了,伸手对小丫头掐个不停,“你

    这小妮子,你这小妮子,都是你.........”

    “呀,芷儿姐姐也不讲理,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

    进一家门。”

    “你还说,你还说........”

    秦牧说好要好好休息一番的,可回到巡抚衙门时,已经有两位

    故人在等着,马永贞和许英杰,两人都不是什么外人,为了避免小

    丫头不高兴,秦牧不在二堂接见,干脆让人在后衙准备了几个小菜

    款待。

    许英杰执礼越发恭谨了,秦牧发展之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眼看秦牧的家业越来越大,他对秦牧来说越来越不起眼,许英杰

    心里急啊,是以匆匆赶到了长沙来。

    “许东家请起,你再这样咱们就显得生分了。”

    “多谢大人。”许英杰见秦牧一如往昔平易近人,心中稍安,

    神态也自然了不少。

    然而他回过头来却发现马永贞正屈膝欲跪,不禁吓了一跳,马

    永贞作为秦牧手下大将,要行跪礼,而他刚才只是行揖礼,他差点

    没扇自己耳光..........

    这回秦牧反应极快,不等马永贞跪下,便迅速上前扶住他说道

    :“马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马永贞有些难以开口。

    秦牧含笑说道:“我一直当圣上没下过那道圣旨,希望马大哥

    也能把心放下来,这次我传你来长沙,不是为圣旨的事,却是对马

    大哥另有安排。”

    “马永贞一介莽夫,出身低微,且反过大明,承蒙大人不弃方

    有今日,马永贞愿为大人效死,若违此誓,天地不容,大人有何吩

    咐尽管下令,马永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永贞本不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但崇祯那道圣旨下来之

    后,他却不得不正式表个态。

    “我若是不相信马大哥的人品,当初我绝不会孤身入你营中。

    好了,咱们几人许久不见,都坐下来吧,咱们边吃边淡。”

    花厅内只留下董小宛侍酒,桌上三五样家常小菜,既不丰盛,

    也不至于太寒酸,董小宛帮三人斟满酒,就静静地站到秦牧身后。

    略略动了几筷之后,秦牧先开口道:“正所谓无农不稳,无商

    不富。许东家来得正好,本官正好有些事想麻烦许东家。”

    “大人看得起小人,是小人天大的荣幸,谈何麻烦,大人有何

    吩咐尽管示下。”

    “是这样,本官手上有一笔银子,这钱呀藏着就成了死钱,必

    须让它流动起来,才能产生效益。只是本官忙于军政,无暇顾及此

    事。本官自个琢磨了一段时间,有意设立一个部门专司负责金融、

    商业方面的运作.......呃,金融这个词嘛,稍后本官再向许东家详

    加解释,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本官有意让许东家来担任,不知许东家

    可愿意屈就?”

    许英杰没想到秦牧突然抛出这样重大的事情,可谓是又惊又喜

    ,他连忙起身作揖道:“巡抚大人瞧得起小人,小人岂能不识抬举

    ,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事关重大,小人生性愚鲁,万一有负大人所

    托,岂不罪孽深重?所以还望大人能稍加明示,否则小人真不知如

    何进退了。”

    “坐下,坐下,来,咱们先干一杯。”秦牧举杯,与许英杰、

    马永贞同饮了一杯,这才徐徐说道,“常言道,皇帝不差饿兵。这

    打仗事实上打的就是钱粮啊,朝廷手上若是有钱有粮,何至于落到

    如今这种地田?有鉴于此,本官不得不重视此事。本官提到的金融

    运作,说白了就是让许东家到江南去圈钱。”

    圈钱?许英杰似懂非懂,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对陌生的概念。

    马永贞也停下了筷子,静静地听着,秦牧拿下湖广后,没有象

    别人一样继续扩军,依旧保持湖广十万,赣南三万的兵力,只是在

    俘虏中挑选出一些劲卒,代替原来的老弱加以强训。和其他明军老

    弱占半过不同,秦牧手下的人马很少有超过三十五岁的士兵。另外

    秦牧在民生、土改、人才培养等于方面一齐着手,现在又来一个什

    么金融运作和通商;

    想到这些,马永贞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秦牧的远见卓识,秦牧

    看似东一拳西一拳,但他规划的这些东西若能顺利实施下去,将来

    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秦牧接着说道:“朝廷穷得连军饷都发不出,亿兆生民连三餐

    都吃不饱,但那些士绅富户却过着脑满肠肥的生活,他们钱多啊,

    不把他们的钱圈过来,咱们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来几个铜板。许

    东家不必自谦,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为人与见识本官

    都十分看好。只要你愿意,这个部门本官就交由你来负责了。这次

    去江南圈钱,咱们也不是强抢,只要变个法子,就不难让士绅富户

    乖乖把钱拿出来供咱们使用..........”

    秦牧这话不但让许英杰和马永贞来神,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董小

    宛,也不禁充满了好奇,屏住了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花厅里,谁都没有心思再动筷,秦牧对许英杰正色地说道:“

    本官打算拨给你四百万两银子,其中三百万用来成立一家银行,咱

    们这家银行与以往的钱庄不同之处在于,咱们要开展异地汇兑业务

    ;

    目前先在长沙、岳州、衡阳、赣州、南昌、南京、杭州、苏州

    、扬州开设九个分行。顾客只要在一处存入银两,便可持银行开出

    的票据到其它分行兑出相应的银子,当然,这是要收取相应的手续

    费的;

    另一方面,咱们接受存银时,如果客户存的是活期,则免除相

    应的费用。而若是存定期的话,还可以拿到一定的利息,还有就是

    接受各位贵重物品典当,开展放贷业务。目前就暂时开展这几项业

    务吧。”

    秦牧的话让许英杰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异地汇兑这个容易理解

    ,但一直以来,因为金银转运困难,即便有人想到这样的点子,也

    顾虑重重不愿实施。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秦牧的势力肯定会逐步巩固,那么他就

    有了在上述的几个城市开展异地存兑的实力。

    再有就是存银不收相应的费用,反而有利息,这更是别人不敢

    想的。

    钱庄大明早就有了,但之前钱庄的主要业务是经营银钱兑换,

    对商人办理存放款项。且商人将金银存进钱庄时,钱庄是要收取一

    定的保管费的。

    许英杰谨慎地说道:“巡抚大人,存银不收费用,定期还有利

    息,这倒是容易吸引到存银,只是如此一来,吸引到的存银越多,

    咱们岂不是亏得越多?”

    “这个你不用担心,先把钱给本官圈过来再说。到时本官会把

    钱大量投到军政民生及商业方面去,投到军队上,军队打胜仗了,

    自有缴获可抵消货款,投到民生上,民生发展了,地方赋税增加,

    同样可以有所抵消;

    当然,主要还是投到商业上,不但要自己经商。还可以把钱贷

    给其他商人,把地方上的商业尽快扶植起来,不但可以繁荣经济,

    还能得到较高的利息,同时繁荣的商业会带来大量的税收。嗯,这

    些咱们今后再详细商讨,没有时间了,目前紧要的是先把钱圈过来

    再说,这事刻不容缓。”

    秦牧说没时间了。是因为清军很快要打过来了,不趁机把钱圈

    过来,以后就没机会了;

    再者就是,把钱圈过来后。清兵打过来时,存钱的那些人能不

    能活下来还两说,若是人死了,那他们存进来的钱..........就算

    是他们为中华民族抵抗异族入侵做出的贡献吧。另外就是对那些主

    动降清的人,户头是肯定要冻结的,谁让你做汉奸呢?

    事关重大。许英杰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这一把

    赌赢了,今后在秦牧的势力圈内,他将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

    ,这其中肯定有风险,一个不好将来他很可能会被秦牧推出来做替

    罪羊。

    尽管存在着不确定的风险,许英杰还是很快决定接受这个挑战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许家也许世代都只

    能做低贱的商人了。

    “大人抬爱,小人定肝脑涂地以报。”

    秦牧欣慰地说道:“本官没有看错人,许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

    人,你放心,我会让黄连山全力配合你。此事做好了,许先生之大

    功本官定有厚报。”

    秦牧把“许东家”的称呼换成了“许先生”,让许英杰受宠若

    惊,连道不敢,秦牧又和他讨论了许多细节问题后,才接着说道:

    “还有一百万两银子,是给许东家用来购粮的,现在广西、广东、

    江南、福建等地刚刚秋收,粮价较低,许东家要想法尽快用这笔银

    子抢购粮食。”

    许英杰不解地问道:“巡抚大人,近百年来,湖广农桑得到了

    很大的发展,说是湖广熟天下足也不过分,大人既然立足湖广,为

    何还要斥巨资购粮?”

    “这一百万两只是前期的投入,一但银行业务开展得顺利的话

    ,本官还会投入更多的银子购粮,这算是本官的粮食战略吧。”

    粮食战略,这对许英杰和马永贞来说,又是一个新的概念。

    其实秦牧的想法不难理解,这世道兵荒马乱,百姓食不果腹,

    为了一个煎饼卖身的绝不止云巧儿一个人。可以说谁手中有粮,就

    会有取之不尽的兵源,只要有一口吃的,大把人愿意为你卖命。

    而且粮食战略的作用远不止如此,这其中还蕴藏着巨大的利润

    ,先不说掌握足够多粮食之后可以操控粮价攫取暴利,甚至可以操

    控粮价使其他势力难以生存,或是用粮食换取重大的利益。

    所以湖广虽然盛产粮食,但秦牧感觉还远远不够,只是这些他

    不会向许英杰和盘托出,没这个必要。

    谈完许英杰的事情,秦牧这才转送对马永贞说道:“马大哥,

    这次让你赶来长沙,不为别的,我是打算把湖广北面的防线全权托

    付给你。湖广水陆平阔,光有陆军不行,必须有一支善战的水师,

    否则湖广就等于是敞开着门户,别人想来就来,想打哪就打哪;

    我现在已经让刘伯全物色工匠建造战船,水军的操练我就交给

    马大哥了,马大哥到达岳州后,要立即着手招募水师士卒,先招募

    五千人吧;

    水师非一朝一夕可成军,不能等,马大哥可先利用现在的船只

    进行操练。更要留意物色有水战经验的人员,这事你先管起来,等

    物色到有经验的人选之后,我再作相应的调整。”

    马永贞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坐镇岳阳的差使,这个差使不轻松,

    湖广北面没有天然屏障可依恃,要想守住,只有水陆两军都够硬才

    行。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足足花去了两个时辰,等马永贞和

    许英杰告辞。已经是黄昏时分,一抹残照斜射进花厅来,暖融融的

    。

    已有三分酒意的秦牧靠在太师椅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

    己放松下来,说真的,成天忙来忙去,脑子没个清闲的时刻,他确

    实感觉很累,只是时不我待,没办法啊。

    “你也累了。坐吧。”

    秦牧突然开口,让董小宛不禁一怔,她在一旁侍酒,站了两个

    时辰,说不累那是假事,只是在秦牧面前,她不敢也不愿坐下来。

    “你既然不累,那就把琴取来,为我抚曲琴吧。我听说你才艺

    出众,能诗善画,尤其擅长抚琴,正事总算忙完了。正合听听琴。

    ”

    没想到董小宛却答道:“自离开苏州半塘,我便立誓此生只为

    一人抚琴.........”

    “哈哈哈......”秦牧不等她说完,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看来还是那些主持清议。顾盼自雄,终日空谈经世大务的人吃香

    啊。”

    “至少也比你这种目无君父,拥兵自重。谋夺江山社稷的人强

    。”董小宛为人好静,生性恬淡清雅,在秦牧面前更是能不开口尽

    量不开口,真没想到她竟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才秦牧与许英杰、马永贞的谈话她都听在耳里,这又是圈钱

    ,又是粮食战略,以董小宛的见识,秦牧布下这么大的局,志在天

    下这已不用怀疑,或许这给她不小的刺激,才说出这番话来吧。

    秦牧却也不气,含笑说道:“不是本官不想扶大明,只是大明

    太多你家冒郎那样的人,拉帮结伙,矫激抗俗,打击异己比谁都能

    耐,真让他们做点实事的话,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侯恂、钱

    谦益、侯方域、冒辟疆,什么东西,哈哈哈,你等着看吧,大明亡

    的时候,他们若是能有嘴巴上天天嚷的那种气节,敢于以身殉国的

    话,我秦牧从你胯下钻过去给你看。”

    董小宛似乎是不屑于跟他争辩,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秦牧

    伸手一揽,将她抱到侧室的小榻上,董小宛开始奋力挣扎,但很快

    又停了下来,一双眸子缓缓闭上,不言不动,或许她早就知道迟早

    会有这一天吧。

    秦牧淡淡地笑道:“我不在意你的心是否在我的身上,但你的

    身体注定是我的。你的心在我这,你可以从我这儿得到愉悦,你的

    心不在我这儿,我照样可以从你身上得到愉悦。”

    董小宛虽然闭起了双眸,但身体上感觉却不是由她控制的,秦

    牧的话虽然很无情,但动作却很温柔。

    而且他对女人很了解,在他温柔且充满技巧的爱抚下,不一会

    儿,董小宛的身体就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慢慢变热,慢慢软了下

    来。

    那梦幻一般的容颜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桃晕,呼吸也随之变得急

    促起来,诱人的酥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一双修长的**也绞到了

    一起。

    秦牧轻轻地,一件一件地退下她的衣裳,鹅黄色撒花烟罗衫,

    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

    肚兜儿。

    这是一具千娇百媚的**,梦幻般的容颜,冰肌玉骨温润如玉,

    酥胸耸起,细细有腰肢弱袅袅的,两条修长的玉笔直圆润,浑身透

    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秦牧的手指就象一条充满灵性的蛇儿在她动人的玉体上游动着

    ,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耐心,当他探入肚兜,轻轻握住她温软的

    玉峰时,董小宛的身体忍不住卷曲起来,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吟自她

    口中逸出,就象梦中回响的天籁。

    董小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身体忍受不了他的挑

    逗.....

    秦牧此时却停手了。

    董小宛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已不见秦牧的踪影,但闻院外传来

    一串隐隐约约的歌声: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

    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

    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

    爱像烈火般蔓延。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

    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

    承诺在水天之间。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愿这爱世代相传。

    喝不完忘情泉,不让你如烟。

    前尘再怀恋望剑如面。

    挥舞的瞬间,别再闭上眼。

    错过惊世的依恋。

    回头看,不曾走远。

    眷恋一人流连忘返。

    多少汗,够温暖,你哭喊,我呼唤

    听清耳边的呢喃..............

    听着这歌声,董小宛不知为什么,一时竟伤心欲绝,两行清泪

    沿着红潮未退的脸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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