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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南明崛起 图存 第334章退张 孙 可望

作者:大楚王熊亮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09 16:36: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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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献忠十六万大军不可能象秦牧那样,两天狂奔四百里,而且

    他走萍乡这线路回长沙,路程远上一半不止。正常情况下,十几万

    大军至少也要走十一二天时间。

    好不容易到达萍乡,又遇上了连绵的秋雨,整日没个放睛的时

    候,这种天气,若是不淋雨,只是感觉到微凉,可一但身上被淋湿

    的话,会冷得你发抖。

    加上道路*****极为难行,张献忠虽然归心似箭,但这种

    情况下着实不能行军,只得暂时留萍乡等待老天放睛,这个时候对

    他来说,等待无疑是最痛苦的事情。

    他粮草本就不丰,多拖一天,士气就会下降一分,就少一分胜

    算。而对于正在招兵买马,构建防线的秦牧来说,多一天时间,他

    就可以多作一分准备,就可以多一分胜机。

    加上背后有吴学礼跟着,眼看已成背腹受敌之态。张献忠急得

    夜不安寝,头发都快愁白了。

    偏偏这个时候,又传来郴州被赣州兵马攻破的消息,好不容易

    打下来的湖广转眼间变得千疮百孔,气得张献忠真个抓狂了,帐前

    的亲兵被他砍了好几个,就连徐以显也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好几回

    。

    且不说萍乡的张献忠如何抓狂,却说岳州的孙可旺,此刻同样

    是焦头烂额,他是张献忠最信任的大将,被张献忠收为义子后,改

    姓了张,现在应该叫他张可旺了。他率十万大军镇守岳阳,主要是

    防止流连大治一带的左良玉南下,再个就是与留守武昌的艾能奇互

    为犄角,避免左良玉去攻打武昌。

    张献忠南下时,只留下不到两万人给艾能奇,当时有李自成在

    襄阳,左良玉惧怕李自成。不敢去攻武昌,现在李自成大部分兵力

    已经北去,左良玉心中的恐惧已经去,张可旺可不敢保证左良玉不

    会去攻打武昌。

    所以得知秦牧袭取长沙,并大肆招兵买马后,孙可旺也不敢全

    力南下,但长沙不夺回又不行,秦牧这一手就象围棋中的打劫,一

    子落下,张献忠二十万大军反而成了瓮中之鳖。被困在萍乡一带,

    再不扑救张献忠这条大龙可就成死龙了。

    左右为难的孙可望只得留五万人马在岳阳防备北面的左良玉,

    自己带着五万大军火速南下,结果离湘阴还有上百里,也遇上了连

    绵的秋雨;

    孙可旺一面狂骂老天爷,一边强令大军继续南下,但这种情况

    下行军速度可用龟速来形容,路面满是泥浆,士兵一步一滑。一天

    下来,累死累活才走出二十里,后勤粮草更是难以跟上,五万士兵

    怨声四起。夜里甚至有不少人悄悄做了逃兵。

    嗯嗯,咱们来个大鹏展翅,日行九万里,再按下艰难前进的张

    可旺。先把目光投到大江以北。

    因为湖广大战的这段时间,河南西部同样在进行着一场声势浩

    大,关乎天下变局的战役。粉墨登场的两名选手相信大家已经猜到

    了。一个是李自成,一个是孙传庭。

    两名选手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级别;

    李自成同学膀大腰圆,二头肌噌噌直跳,一副睥睨四顾、舍我

    其谁的模样;

    孙传庭同学正好相反,打小缺钙,长大缺爱,一副营养不良,

    面黄肌瘦样子,手脚并用才爬上擂台。

    说实话,孙传庭同学不想打这擂,奈何崇祯同学拿着根棍子,

    在背后不停地捅他菊花,硬生生地把他捅上了擂台。

    八月,在崇祯的一再催促下,孙传庭在西安关帝庙誓师,统率

    总兵白广恩、高杰、牛成虎等部十万众东出潼关,同时檄调各路人

    马夹攻李自成。

    李自成本来就想回陕西,得知孙传庭率军出关的消息,大喜过

    望,亲统大军北上迎敌。

    此时河南境内因连年战乱,赤地千里,缺少粮草,李自成采取

    了诱敌深入的战略,把主力部队部署在郏县以南的地区,把后勤问

    题留给长途跋涉的孙传庭。

    由于大顺军放弃了潼关到郏县的广阔地带,陕西官军一路上势

    如破竹,八月上旬占领洛阳,九月八日攻战汝州,大顺军督尉四天

    王李养纯投降。

    李养纯投降后向官军泄露秘密,给大顺军带来很大损失,他报

    告说:大顺军的老营在唐县,精锐部队在襄城,地方上任职的文武

    官员屯聚在宝丰。

    孙传庭根据这个情报采取了有针对性的行动,首先攻破宝丰,

    斩伪州牧陈可新等,然后挥师唐县,将安置在那里的大顺军家属斩

    杀贻尽。

    九月十四日,官军和大顺军主力在郏县进行激战,大顺军战败

    逃跑,官军紧追不舍,果毅将军谢君友被俘杀,李自成本人也差点

    被擒。后来大顺军逃入襄城,官军也尾随而至。

    面对危局,一些民军将士产生的投降的念头。李自成便对手下

    说:“别担心,我杀藩王,焚烧皇陵,罪在不赦,不妨再次决一死

    战,如果不能取胜,你们再杀我投降也不晚。”

    这时老天帮了李自成的忙,一场冷空气以北向南席卷大明万里

    河山,襄城一带整整下了七天大雨。城外露舍的官军苦不堪言,由

    于道路泥泞,官军的粮车难以移动,官军的后勤出现问题。

    官军希望破郏县获取给养,但是郏县早己坐吃山空,破城后只

    得到一些骡马,很快就被士兵们分食殆尽。

    这时李自成派大将刘宗敏率一万名骑兵从小路抄到官军后方,

    切断官军的粮道,为了麻痹官军,李自成用大牌写下战书,约定日

    期同官军决战,以此牵拌官军。

    官军有雨淋没饭吃,情绪开始浮燥起来,孙传庭无奈之下,只

    好决定回师迎粮,他命令河南总兵陈永福留守军营,自己统率嫡系

    陕西官军分路回师打通粮道。

    陈永福部下士兵看到陕西官军走了,自己却被留下来忍饥挨饿

    充当替死鬼,都愤愤不平,也都跟在陕西官军后面撤退(前军移。

    后军乱),陈永福无法控制局面(永福斩之不能止),官军队伍大

    乱,李自成乘机发起进攻,官军全线崩溃。

    官军逃到南阳才缓过神来,调头迎战大顺军,双方展开大战。

    大顺军战阵共有五重,第一重是饥民,第二重是步兵,第三重

    是骑兵。第四重是精锐骑兵,第五重是家属。

    官军攻破了民军前三重战阵,与第四重战阵的精骑相持不下,

    鏖战中,白广恩部火车营招架不住,率先溃败。

    火车营的溃败引发连锁反应,骑兵也招架不住逃跑,战场形势

    瞬间发生巨变,由双方互相厮杀变为一方追杀另一方。

    大顺军倾巢而出。穷追不舍,一日一夜追杀四百余里,官军死

    亡四万余人,损失兵器辎重数十万。

    此役。大明仅有的“一副家当”损失殆尽,成了待宰的羔羊,

    大顺军的战略问题也迎刃而解,扩大战果。乘势夺取关中只不过是

    时间问题。

    总的来说,这一役中孙传庭同学表现得可圈可点,无愧于名将

    之名。虽然上场时面黄肌瘦,却凭借着各种手段,差点把膀大腰圆

    的李自成同学弄成残废。

    或许真是大明气数尽了,连所闹旱灾的河南,好巧不巧在这场

    战役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个七天连绵的大雨,使得孙传庭的后勤补

    给出了问题,以至李自成同学得以咸鱼大翻身,反败为胜。

    回头看看,同为叛军,但张献忠与李自成的运气却不尽相同,

    这场由北向南席卷大江南北的阴雨天气,却给张献忠帮了个倒忙,

    让他深陷泥潭之中难以自拔;

    若是湖广也来个七天连绵大雨的话,秦牧不用打,估计张献忠

    十六万大军就因粮草不继而崩溃了。

    最后咱们再向北去看看,京师上空阴霾密布,紫禁城里凄风苦

    雨,整座城市暮气沉沉,李自成大败孙传庭,张献忠横扫湖广,就

    象两股阴风,吹得大明朝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瑟瑟发抖。

    美艳妖娆的田贵妃正在御书房里磨墨,房中残烛明灭,光线幽

    暗,未老先衰的崇祯同学穿着打着补丁龙袍,对田贵妃的美态已经

    提不起一点兴趣,他颤悠悠地提着笔,正在酝酿自己人生中的第五

    道罪己诏;只是他六月分才下过一道罪己诏,现在再下,一时却不

    知说什么了。

    酝酿来酝酿去,崇祯同学决定这道罪己诏暂时不下了,因为他

    心头只剩下一个声音在愤怒的呐喊着:朕,非亡国之君,你们,才

    是亡国之臣!

    京师的凄凉景象,咱们就不多看了,咱们再展翅向东北飞去,

    看看新生的满清王朝是什么情景。

    九月二十一日亥时,大胖子皇帝皇太极猝死于盛京后宫,年52

    岁,他的人生被他的奴才们用十七个字来概括:应天兴国弘德彰武

    宽温仁圣睿孝文皇帝。

    在一片哀乐声中,一场政治风暴在盛京城里迅速的酝酿着,激

    荡着,大玉儿、多尔衮、豪格、多铎等等,围绕着皇太极留下的那

    张椅子,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皇宫里,丰满迷人的大玉儿十指纤纤,一点一点地扯开自己的

    衣带,露出那迷人的**,她今年刚好三十岁,还不算太老,加上保

    养得当,那**还是很令人**的。

    有这样的本钱,岂能不利用,当然,她一个女人,也只剩下这

    样的本钱了。

    所以,她决定要一脱成名。

    让那些窥伺皇位的人在自己诱人的**上迷失自己,在自己婉转

    的娇吟声中疲软下去,再也没有心思去抢那张椅子。

    秦牧遇刺,黄连山自觉也难辞其咎,现在秦牧贴身护卫事宜虽

    然不是由他负责,但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手下近千人马,不但

    负责斥探情报,同时还负责反奸工作,刺客混进城来了,他能说没

    有责任吗?

    他躬身站在秦牧的案桌前,垂头丧气的等着挨批。

    秦牧沉声说道:“本官若是死在战场上,那是死得其所,若是

    死在刺客的刀下,那是你们的无能!”

    秦牧对他们很少说这样的重话,包括朱一锦等人在内,纷纷跪

    倒在地,同声请罪:“请大人降罪。”

    “黄连山,念在斥侯营组建不久,本官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

    有下次,绝不轻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黄连山纳头又拜,他悄悄瞄了朱一

    锦和李式一眼,迟疑道,“大人,今日不同往日,大人能在军中的

    时间会越来越少,意图对大人不利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多,为了大人

    安全起见,属下认为大人有必要加强自身的防卫,牛氏兄弟虽出身

    草莽,但自幼习武,为人重义且细心,对各种旁门左道了如指掌,

    大人若是信得过,让牛兄弟一同护卫左右吧。”

    秦牧想了想说道:“牛万川就让他继续做苏谨的副将吧,让牛

    万山来就行了。”

    “是,大人。”

    “都起来吧。”秦牧说完,朱一锦和李式却没有起身。“起来

    !”秦牧又沉喝一声,两人才连忙爬起来,“李式继续留在本官左

    右,一锦,你不必多想,先把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妥再说,到时本官

    自有安排。”

    “多谢大人不罪之恩。”朱一锦心情极为复杂,自从大闹南昌

    之后。他就一直贴身护卫秦牧左右,以前秦牧手下的人马少,总是

    亲自驰骋战场,他和李式是作为亲兵一起冲阵;

    但如今正如黄连山所说,秦牧一下子扩军十多万,四面开战,

    秦牧要总揽全局,亲自冲锋陷阵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们和李式也从

    亲兵慢慢蜕变成了侍卫。

    朱一锦渴望象刘猛、苏谨一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但跟在

    秦牧身边做“天子近臣”这个差使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让他难以

    取舍。

    现在因为护卫不周,秦牧让他离开左右,朱一锦心中难免忐忑

    难安,好在转移财宝这等隐秘的事还继续交给他去做,说明秦牧对

    他还是信任的,朱一锦心里总算稍感安慰;

    当然,他也知道。这大概是秦牧对他最后次的考验,若是这事

    也办砸了,秦牧即便不取他性命,他朱一锦在秦牧这个阵营中也是

    永世难以出头了。

    “大人。共八个奸细,全部抓获了,口供全部在此,请大人过

    目。”

    秦牧接过黄连山递上来的供词翻看了一下。与之前朱一铁审讯

    的那两个说法一至,没什么新意。

    黄连山问道:“这八人如何处理大人可有示下?”

    “能控制住他们为我所用吗?”

    “回大人,其中一个叫程二虎是宁乡人。家中父母妻儿已在咱

    们控制中,只要再许以重利,要他乖乖听话不难。”

    “好,你上前来。”秦牧对贴耳过来的黄连山仔细吩咐了一翻

    ,黄连山一一记下后匆匆离去。

    秦牧接着对李式说道:“先让人准备一桌酒菜,本官要请红娘

    子赴宴,嗯,你亲自跑一趟,把红娘子请到巡抚衙门来,记住,隆

    重些。”

    “是,大人。”

    ***

    张可旺冒雨行军,弄得五万人马怨声四声,甚至出现了不少逃

    兵,士气极为低迷。

    从长沙逃回来的张文秀走在队伍前面,一脸灰败,秦牧利用内

    应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攻下长沙,如果还能说是他一时疏忽的话,

    那么长沙西门外的一战,十比一,堂堂正正的作战他竟然也不堪一

    击,导致长沙周边各州县闻风而降,这个他就再没有什么借口为自

    己开脱了。

    雨下不停,行军缓慢,他比张可旺更着急,只是张可旺对他这

    个难兄难弟同样看不顺眼,觉得大好的局面全被他葬送了,从见面

    就没给他脸色过,冷嘲热讽不断,张文秀不愿去看他那张臭脸,干

    脆跑到大军前头来。

    离湘阴县还有四十里,天空象灌铅一样,阴沉沉的,雨点打在

    身上一片寒凉,令人瑟缩。士兵们在泥浆里高一脚低一脚,艰难地

    前行着,就眼下的速度,四十里至少还要走两天才到。

    “这狗娘养的老天,怎么就没个睛的时候。”张文秀急得破口

    骂起来,这时前面的斥侯带回一个人,张文秀透过迷蒙的雨幕一看

    ,不是自己派入长沙打探情报,伺机刺杀秦牧的程二虎是谁。

    “程二虎,程二虎,这边来。”

    程二虎一身泥水,见到张文秀,顿时跑过来,带着哭腔说道:

    “将军,将军,完了,派去的兄弟们都完了。”

    “怎么回事?快说。”

    “将军,秦牧忙着招兵买马,我们很顺利就混进了长沙城,几

    人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盯着秦牧的行踪,昨天秦牧与红娘子到江边

    茶楼喝茶,我们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便泅水到茶楼后窗准备行

    刺,当时秦牧正和红娘子商谈归附李自成的事,我和张青从后

    窗.............”

    “等等,你说当时秦牧与红娘子在一起商谈归附李自成的事?

    ”

    “他们是在说要归附李自成,将军,怎么了?”

    “快说,你们都听到了些什么?”

    “我和张青摸到后窗下,当时听秦牧问:大顺王派来接应的大

    军什么时候才到?红娘子答他:你再坚持五六天,我早就派人回襄

    阳,按路程计,大军走水路顺流而下五六后就能到达。秦牧说,你

    再派人催催,我过两日就率军北上。”

    “难怪,难怪红娘子和秦牧这厮一起偷袭长沙,原来两人早就

    勾搭上了。”张文秀喃喃自语着,他一直想不通红娘子怎么会和秦

    牧凑到一起,现在一切终于都明白,“快说,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

    “将军,没了,当时秦牧有十多名护卫在楼下,小的与张青担

    心呆久了被发现,听了两句就翻窗进去行刺.........”

    “蠢货,你们这是找死。”

    “将军,你........你怎么知道?”

    “红娘子武功了得,有她在,你们还进去行刺,分明就是找死

    。”

    “啊........小人和张青当时不知道啊,张青刚一翻窗进去,

    就被红娘子用茶杯打在鼻梁上,小人紧跟张青后面,又被红娘子一

    脚踢得倒飞出窗外,幸好下面就是江水,小人泅水逃离,等回到落

    脚的地方准备通知其它人时,却发现落脚的地方被秦牧的人马包围

    了,将军,一定是张青那个狗娘养的招了,小人不敢再久留,匆匆

    混出城来向将军并报............”

    “行了,先不说了,你快随我来。”张文秀带着程二虎往张可

    旺处赶去。

    “什么,这是真的?”张可旺听说李自成大军下南,也不禁失

    声惊呼起来,他亲自询问程二虎,程二虎原话答他,张可旺找不着

    破绽,心中一时惊疑不定。

    别以为李自成和张献忠一起反明,大家就是友军,恰恰想反,

    李自成早想吞并张献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张献忠在武昌称王时,

    李自成就派人来威胁,张献忠要攻打江西时,李自成再次派红娘子

    来威胁。

    而且现在红娘子与秦牧并肩作战也是不争的事实,若说双方没

    有勾结反而让人难以置信,现在秦牧突袭长沙,夺得无数金银财宝

    和粮草物资,有了这些,李自成派大军来接应更是顺理成章的事。

    “大哥,秦牧既然要北上,父王那边就不用担心被困了,快下

    令大军停止前进吧,四弟在武昌只有一万多人马,李自成派兵南下

    的话,四弟肯定是守不住的,到时武昌一失,岳州的人马必定会大

    为恐慌............”

    “这还用你说吗?”张可旺不等张文秀说完,就喝斥起来,然

    后对传令兵大喝道:“传我命令,大军立即停止前进。同时派人快

    马通知岳州,武昌,防备李自成大军南下,快去。”

    也不怪张可旺会如此轻信程二虎的一番话,首先秦牧在袁州先

    与吕大器带去的官兵干了一仗,还夺了五千多匹战马,秦牧的行为

    本身就让人怀疑他心怀异志,有造反的苗头。

    接下来红娘子在袁州城下与秦牧并肩作战,一同阻击张献忠的

    追兵,接着又一同袭击长沙,足以说明双方已经勾结在一起,那么

    秦牧率军北上,李自成派大军南下接应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把这些前因后果细理一遍后,张可旺和张文秀对程二虎“打探

    ”来的消息是深信不疑。现在的情况是,秦牧已经把长沙刮空了,

    若是武昌和岳州再被李自成的大军从后击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秦牧既然要北上,他就没必要再冒雨南下把自己弄成疲兵

    ,最明智的做法无疑是以逸待劳,阻击秦牧。

    张可望同学的决定无可非议,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

    秦大官人设下的一个连环套。

    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秦牧呆在长沙城里“沉迷酒色”

    ,率五万大军南下准备攻打长沙的张可旺却被惊得迟疑不前。

    而何亮带着一批财物,随后赶到了张可旺的营寨,对张可旺说

    道:“我家大人无意与将军为敌,只要将军不再南下,我家大人愿

    主动让出长沙城,并将大西王的王妃放回来...........”

    张可旺先入为主,听何亮说秦牧愿主动让出长沙城,更加确信

    秦牧要北上与李自成汇合。

    何亮半路上已经得知秦牧遇刺,进而利用刺客成功施以反奸计

    ,他原先的游说计划也作了更改,说完这句后,他多一句也不说了

    。

    有大西王的王妃为要挟,他得以毫发无伤的离开敌营。其实何

    亮这一行的重点已不是忽悠张可旺,而是把财物送到即算大功告成

    ,可惜张旺是没想明白这一点。

    这场秋雨已经整整下了五天,偶尔停个把时辰,又下了起来,

    灰沉沉的天空看不出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放睛。

    长沙巡抚衙门笼罩在迷蒙的雨幕中,屋外淅淅沥沥,回廊转角

    处一丛秋菊正吐金英,暗香弥漫。

    红娘子放下酒杯,冷冷地问道:“这酒也喝了两天了,你到底

    搞什么鬼?”

    秦牧仔细地打量红娘子那张美丽而充满英气的脸,这回他的目

    光很清澈,很纯洁,仿佛在研究什么,过了须臾他才答非所问道:

    “经过我仔细研究,终于可以确定你是典型的旺夫相。”红娘子的

    存在等于是帮了他的大忙,是以他有此一说。

    “你.........”

    “慢来,慢来,女人脾气不要这么火爆。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屁事。”红娘子气得破口便骂。

    她已经快二十四了,身材修长健美,双峰挺拔,有如花信少妇

    般,青春与成熟两种韵味并存,只是,在时人看来她终归是大龄女

    青年了。

    秦牧摆摆手道:“我是一片好心,你不接受也就罢了,何苦发

    这么大的火呢?”

    “你每天叫我来喝酒,说是有事跟我说。结果全是些废话,我

    瞧你根本没安什么好心,你既然不说,老娘可不奉陪了。”红娘子

    说完猛灌了一杯酒,起身便走。

    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怕面对秦牧了,尤其是他那肆无忌惮的

    目光不时在自己身上巡睃,若是换了别人敢这么看她,身上早被她

    刺了几个窟窿了;

    可面对秦牧。她除了气恼,竟然下不了手,甚至被他的目光扫

    过时,身上还会隐隐发烫。仿佛他的目光带有说不清的魔力。

    这回她走到门口,发现秦牧竟不再挽留她,反而吩咐左右让什

    么王妃来侍酒,红娘子听了心口莫名一痛。就象被刀子割过一般,

    手上的鞭子差点握不住。

    她用力是咬了咬牙,将头昂起。一声不吭地快步出衙而

    去...........

    秦牧静静地看着她离开,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象红娘子

    这样的女人,不让她感受一下心痛的感觉,你就永远无法敲开她那

    层坚硬的外壳。

    红娘子离开不久,大西王的妃子陈娥淡施脂粉,身着白色刺花

    月华裙,莲步款款如期而至,她身后还跟着那三个美艳的姬妾,一

    时香风弥漫,丽色辉映成趣,门外的李式不用吩咐,主动把房门掩

    了起来。

    陈娥被俘以来,发现秦牧并没有随意的虐待她,对她还不错。

    只是也没有真正要过她的身子,这让她反而不安起来。

    与张献忠相比,年轻英俊,英姿勃发的秦牧很容易赢得女人的

    好感,陈娥担心的不是秦牧拉她上床,相反,她担心秦牧看不上她

    ,转而把她赐给手下的将士蹂躏,张献忠就经常这么做。

    秦牧轻轻一搂她的纤腰,她便主动倒到秦牧怀里,一声嘤咛,

    蛇儿腰轻轻扭动着。

    “大人........”侍候秦牧饮完一杯酒后,她轻唤一声,主动

    引着秦牧的手向自己的裹胸里探去.....

    可惜秦牧心思已经不在温柔乡里,因为屋外的雨停了,一缕久

    违的阳光照在后窗上,温温的,亮亮的。

    先把张献忠解决掉,再来享受他的女人吧。

    秦牧一声令下,长沙城的几万人马都动了起来,做出准备北上

    的样子。

    同时,朱一锦在刘伯全的配合下,押着大批粮草南下株州。

    张可旺接到这个情报后,立即退兵五十里,抢占湘阴北面百里

    处的一道要隘,准备以逸待劳阻击秦牧,当然这么做他也很无奈,

    这场雨下了五天,他的粮草补给跟不上,五万大军快断粮了,后退

    五十里一是为了就粮,二来这样还可以兼顾岳州,万一李自成大军

    南下,便可迅速撤回岳州,以防岳州有失。

    与长沙的虚张声势不同,南面的株州已正式拉开了血与火的大

    战,先是霍胜率领的一万大军与胡雁三率领的叛军前锋在株州东面

    的醴陵县大战;

    胡雁三的三万前锋一鼓作气而来,这场攻城战打得极为惨烈,

    胡雁三把所有人马全部压上,企图一举夺下醴陵,叛军如浪潮般冲

    向城墙,箭矢遮天,枪炮轰轰,弥漫的硝烟下,尸体一层层地铺满

    城下,鲜血流成了河,一天下来,无论是叛军还是秦军,损失都非

    常惨重,但胡雁三终究没能破城。

    正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胡雁三第一天损失超过六千人,却

    未能寸进,士气几乎一泄而光,偏偏这个时候,军中还谣言四起,

    有的说从岳州南下的平东将军张可旺退兵了,有的说张可旺投靠秦

    牧了,有的说左良玉大军攻占了岳州,有的则是李自成率军南下了

    ,要与秦牧联合灭掉大西王......

    各种各样的谣言不胫而走,象瘟疫一样在军营里传播,胡雁三

    自亲追查谣言的起源,却又如何查得清楚,这反而弄得军心更加涣

    散,士兵也更加相信这些谣言是真的,当夜就出现了好几百逃兵。

    好在第二天张献忠率领的大军陆续到达,陷于崩溃边沿的胡雁

    三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张献忠心急火燎地往回赶,起初看到秦牧那张悬赏名单上没有

    张可旺的名字时,他还没太在意,很快他又接到消息,秦牧派幕僚

    何亮给张可旺送去大批财宝,本来率军南下的张可旺竟然退兵了。

    “退兵了?竟然退兵了?竖子尔敢!”张献忠不禁勃然大怒,

    一双倒八字眉飞到了额角,脸上黑线游走。

    偏偏这个时候,营外的士兵送进来一封信,说是秦牧派人送来

    的,张献忠把信打开,但见信中写着一首诗:

    双峰入手腰如蛇,

    粉臀高迎泣声歌。

    一泫春水出桃源,

    飘飘仙去是陈娥。

    或许是觉得这诗还不够刺激,信纸上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唇印,

    下方有一滩淡黄色的水渍,虽然干了,但还能闻到一缕淡淡的*****气味,可想而知,这纸上的黄渍就是他那王妃飘飘仙去时,桃源流

    出的一泫春水染成............

    “啊!”张献忠有若癫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摇摇欲坠

    。徐以显、张定国等人瞄了一眼那封信,个个神色变幻,噤若寒蝉

    。

    只有刚刚从帐外走进来的胡雁三不明所以,还唤了声“大王!

    ”

    处于癫狂状态的张献忠霍然拔刀,怒斩而去,猝不及防的胡雁

    三被一刀斩在头上,血光四溅,张献忠一刀接着一刀,不断地往他

    身上狂砍,嘴里连连怒吼:“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连个醴陵县

    都攻不下,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你们说,有何

    用..............”

    胡雁三几乎被砍成了八块,徐以显等人惊得连连倒退,直到张

    献忠发泄完,情绪稍稍稳定,徐以显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请

    息怒,这想来不过是秦牧的激将法........”

    啪!一声脆响,张献忠一个把掌甩过去,徐以显半边脸顿时以

    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满嘴是血。张献忠还不解恨,飞起一脚

    将他踢出帐门,大吼道:“孙可旺那个畜生收了秦牧的财物立即退

    兵,这也是秦牧的激将法吗?滚!通通给我滚!一群吃里趴外的废

    物............”

    张献忠怒斩胡雁三,脚踢徐以显,造成的后果之恶劣无与伦比

    。

    胡雁三的副将担心张献忠继续追究首战不利的责任,自己也难

    逃一死,当即弃师逃命去了。

    随他们一起来攻打醴陵的那些残兵见主将死,副将逃,顿时炸

    开了锅,纷纷扔下武器争相逃亡。

    两万多前锋溃逃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很快引发了连锁反应,其

    它叛军也几乎跟着崩溃了,幸好张定国及时出面,镇住了场面;

    发现事态严重的张献忠随后亲自站出来许诺,等夺回长沙,每

    位士兵赏赐十两银子,余下的十三万大军才勉强安定下来,但士气

    之低迷,已到了无可复加的程度,军营里各种谣言还在肆意地传播

    着,比瘟疫还可怕。

    而蒙轲和霍胜还派出许多小股人马,前来焚烧田间的秋粮,进

    一步引发了叛军对粮草补给的担忧。

    张献忠的中军大帐里,气氛冷清到了极点,徐以显等人一个个

    三缄其口,生怕说错一句又招来张献忠的怒火。

    张献忠暗暗吁了一口大气,压下躁动的情绪,沉声说道:“都

    变哑巴了是吗?定国,你先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李定国硬着头皮出来道:“父王,根据斥探所得,蒙轲从醴陵

    到株州布下了五道防线,并坚壁清野严阵以待,我军现在士气低迷

    ,军中粮草勉强还能支撑六天,若是一道道地去攻打,除非在六天

    内能打下株州,否则..........”

    否则怎么样这就不用说了,士气本就不高,粮草再绝,前有坚

    城,后有追兵。到时只有死路一条。

    这回张献忠没有生气,只是脸无表情地问道:“面对这样的困

    境,那么定国你认为该怎么办?”

    “父王,大哥追随父王多年,他退兵未必就是真的和秦牧暗中

    有勾结..........”

    “你想说什么?”

    “父王,蒙轲有五万人马,如果战事不利,秦牧还可以源源不

    断地从长沙派兵增援,我军粮草不济,士气低落。实不宜在这里硬

    耗下去。父王,以前咱们主攻,官兵主守,所以咱们往往能左右逢

    源,各个击破;

    自从打下湖广后,情势便逆转了过来,我军动辄二三十万,行

    军缓慢,粮草补给困难。秦牧兵少,转战迅速,所以咱们处处被动

    ,处处棋差一着。以至落入今日的困境;

    父王,事已至此,咱们若是再不抛下身边的坛坛罐罐,定会被

    彻底拖垮。从醴陵往北。有一条小道,经长沙以东,可达岳州。父

    王,孩儿斗胆,请父王下令放弃一切辎重,沿这条小道轻师急进,

    北返岳州;

    只有这样,父王才能龙归沧海,待来日重铸军心之后,不管是

    继续南下攻打长沙,还是西去夺取蜀地,皆由父王一念而定。”

    张献沉声问道:“若是秦牧派军半道阻截呢?”

    “孩儿还是那句话,不相信大哥真会为了些财物便背叛父王,

    若是秦牧率军阻截咱们,大哥定会从北面夹击,到时反而轮到秦牧

    背腹受敌,而北去道路狭窄,咱们只须派少量精锐加以阻击,不管

    是吴学礼,还是蒙轲都休想追上咱们;

    再者,吴学礼与秦牧之间结怨也很深,咱们一但放弃辎重北去

    ,吴学礼与蒙轲就会碰头,这冤家一碰头恐怕得先碰出个你死我活

    来,哪里还顾得上追击我军?”

    李定国这招断尾求生一经提出,立即得到了徐以显以及多数将

    领的认同,就是张献忠也不禁频频颔首,眼下他就象困在浅滩上的

    蛟龙,连只虾米都敢来调戏,如张定国所言,一但能脱出眼前的困

    境,回到岳州,那就是龙归大海,任我遨游.............

    “好,事不宜迟,就按定国说的办,传本王令,全军饮餐一顿

    ,然后扔下所有辎重,轻师北进,定国!”

    “孩儿在。”

    “本王给你五千精锐,由你负责开路,你务必过关斩将,扫清

    前路一切阻碍,咱们粮草有限,片刻拖延不得。”

    “是,父王。”

    “尹先民!”

    “末将听令。”

    “你带你的人马,负责沿途搜集粮草补给。”

    “是,大王。”

    “李兆光!”

    “末将听令。”

    “你带五千人马负责断后,若有差错,斩!”

    “末将定不负大王所命。”

    谁也没想到,张献忠在醴陵城一遇些挫折,立即舍弃一切辎重

    ,轻师北进。

    蒙轲还在努力地加强株州城防,准备应对张献忠的猛攻呢,听

    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有些茫然。他正在考虑如何应对,就见醴陵有快

    马奔来,向他急报道:“蒙将军,不好了,吴学礼的人马把醴陵城

    包围住了。”

    “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将军,张献忠走的时候,把火炮等大批辎重扔在醴陵城外

    ,霍将军派人去拉回城时,吴学礼的人马就到了,看到咱们在拉东

    西,立即就对咱们发起攻击,霍将军人少,暂时退回了醴陵城,现

    在吴学礼已经把醴陵团团包围住,蒙将军,霍将军请您立即发兵增

    援。”

    蒙轲听完,那叫一个气呀,在袁州城外,王允成就先向他们递

    刀子,如今到了湖广还是死性不改,你不去追张献忠也就罢了,却

    来围攻醴陵城,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是病猫了。

    不管怎么样,蒙轲不可能坐视霍胜被困在醴陵不管,他当即点

    齐三万大军向醴陵杀去。

    再说长沙的秦牧,听说张献忠丢下较重,轻师北进后,也不禁

    大为惊讶,有句俗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一但拥有了某

    些好东西,让他主动放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献忠带着辎重,行军速度必定不快,秦牧不会怕他,可他如

    今豁出去了,轻师急进,一日六七十里,这种敢于断尾求生的勇气

    却是可怕的。

    诸葛敏急声道:“大人,无论如何要堵住张献忠,否则让他逃

    回岳山的话,双方攻守随之易位,我军会非常被动。”

    “快传刘猛、宁远两位将军。”秦牧对门外的侍卫大声喊道。

    秦牧带出来将领中,崔峰押运袁州缴获的几百万两财物回赣州了,

    蒙轲和霍胜在株州,凌战和苏谨在湘阴,目前也只剩下刘猛和宁远

    在长沙了。

    俩人一到,秦牧立即下令道:“宁远带一万人马留守长沙,务

    必提高警惕,防止有敌偷袭。”

    “大人,让别人留守吧.........”

    “军令如山,岂容你讨价还价?”

    “末将遵令。”

    “刘猛,你立即集结两万人万,多带火药以及防御武器。限你

    一个时辰之内做好出发准备。”

    “是,大人。”一个时辰做好出发准备,若在平时绝不可以,

    好在为了忽悠张可旺,长沙的人马刚刚“北上”过,粮草后勤都准

    备好了,拉着就可以走。

    刘猛大步流星地离开,宁远则有点垂头丧气,毕竟人人都有活

    干,就他留在长沙干着急。

    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得秦牧冲上去就给他一脚,破口

    大骂道:“他娘的,瞧你这点出息,这天下乱成这样,你还担心没

    仗打吗?老子把长沙城交给你,那是对你的信任,瞧你这死了爹娘

    的样子,指不定就要成为第二个张文秀了,真那样的话,老子不亲

    自砍下你的脑袋我就不姓秦。”

    宁远打了个激灵,啪的一下挺直身子,行了个军礼,昂着头大

    吼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守好长沙。”

    “老子不妨告诉你,长沙从落入咱们手里那一刻起,老子就没

    打算再吐出来过,你这回若是守好了,老子将来回赣州时,就留你

    驻守这儿,你要是把长沙弄丢了,你就自己了断吧。”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宁远听完大喜,将来留守长沙,那

    也就等于是把半个湖广交给他了,岂能不喜,哈哇哇,这一脚挨得

    值,真他娘的值。

    “滚!”

    秦牧又是一脚飞出,将他踹出门去,“多谢大人。”宁远嘿嘿

    笑着跑了。

    秦牧回头卷起行军地图就往衙门外去,诸葛敏几人还没消化完

    秦牧刚才对宁远说的那番话,见秦牧这等雷厉风行的作风,一个个

    惊醒过来,连忙小跑着追出来,他们几个幕僚官,可是包括参赞军

    务在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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