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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正文卷 第四百七十二章 落幕

作者:悦小童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3: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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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四百七十二章 落幕

    李祐不过是一个笑话。如今四海升平,百姓思定,哪里有人愿意去拿命去搏什么前程。有了不挑地儿、高产的土豆、红薯、玉米,有一年两季、三季的占城稻,国库有钱,仓库有粮,上下官吏还算比较清明,但凡是天灾**,朝廷便立即派人赈灾,有那孤寡贫困的,则有基金会予以援助。所以,当今很受百姓拥护只要不是野心太大、胆子太大的人,都不愿揭竿造反。李祐刚在齐州征兵,发出檄文,便掀起轩然大波,当夜便有不少青壮年出逃,次日,更是连老少妇孺都纷纷离乡避难。绝大部分老百姓心里认为,这位齐王必定是吃错了药发了癫疯,不然怎么会反对自己的父亲,还是那样一位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志向远大的明君。什么清君侧?如今在天子身边除了太子,便没有啥宠信之人,大家伙儿谁人不知太子最是贤德仁爱、礼贤下士?而几位文武重臣,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等等,无不是兢兢业业、奉公守纪、清正廉洁?《公羊传》:“此逐君侧之恶人。”既然无恶人,何须清除?

    但凡上位者,无不以为自己是聪明的,都是以俯视的姿态看待别人,认为他们是愚民,可以任意愚弄,若有反对之声,便斥之以为“刁民”。齐州的刁民太多,在征兵榜文发出的第三日,大街小巷清净了数倍,绝大部分店铺关闭,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李祐躲在王府内正在兴致勃勃地封官加爵,面对大唐地图指点江山,在张先生的鼓励下,在燕弘信等人的隐瞒下,他以为自己是民心所望,却不知早就被百姓所抛弃。而他的“诏令”传到各州,无人响应,反倒是立即派人向朝廷奏报。

    齐州距离长安并不远。后世的距离不过近千公里,不过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便可到达,而如今道路不通畅,即便是日行两百公里,也不过是五日便可到达。所以,还未等李祐将兵马召集起来,朝廷已经开始派兵讨伐。

    那日,李祐正在王府与自己的亲信喝酒作乐,展望未来。“戏笑之隙,语及官军,弘亮曰:‘不须忧也!右手持酒啖,左手刀拂之。’佑爱信弘亮,闻之甚乐。”此“弘亮”,正是燕弘信的兄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突然,听到一阵呼喊惨叫声,李祐大惊,忙问是何事。燕弘亮满不在乎地道:“大王,待末将前去查探一二,这杯酒待会儿末将再来饮干!”他得意洋洋地将酒盏斟满,提起长刀唤来自己的亲卫便走出大殿。

    李祐仍是惊魂不定,昝君谟笑着安抚道:“大王何须担心,齐州兵马强壮、城高墙厚,哪里是能轻易破除的?”

    梁猛彪虽然粗俗鄙陋,但也有几分心机,想了片刻,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微臣以为,可否入豆子冈隐藏兵士,以防万一?”他说得很是委婉,什么隐藏兵士,不过是入山为盗贼罢了。

    李祐哪里愿意,作为皇子,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哪里肯躲到深山中吃苦受累?便道,此事暂不提,待他日细细筹划。

    不久,燕弘亮进来回话,原是王府中某些人在传播谣言,弄得人心惶惶,他便令人将这些人全都砍了。“宵小之辈,不足为患,大王自可安心,明日吾等便盘点库房整理军备,待青、密、淄各州的军队到达,大王便可先行赏赐,鼓舞士气。大王天威所至,必将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燕弘亮大言不惭,面上得意非常,而心里却不停地打鼓。

    燕弘信看他眼中闪烁不停,握着酒盏的手微微颤抖,知道他必是隐瞒了什么,对他递了个眼色,笑道:“二弟,这几日最是关键,就怕有细作混入城内传播谣言,你我二人这就去四处查看一番,加强王府和齐州城内的防卫。”

    燕弘亮点点头,放下酒盏,对李祐抱拳道:“正该如此!大王,您与张先生和各位将军安心饮酒,末将与兄长这就去加强防备。”

    “拓西王和镇国将军真是本王的股肱之臣,上天厚爱,让本王能得诸位辅佐,他日大事成就,本王必不会亏待诸位!”李祐感动地道,左右各拉住燕氏兄弟,就差点流下欢喜的泪水。

    燕弘信眨眨眼,眼眶微微泛红,哽咽着道:“大王知遇之恩如同再造,末将不过是一市井小人耳,旁人皆瞧不起,唯有大王予以重用,令末将训练死士,今又封为拓西王,此恩此德,末将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祐一听,忙道:“本王不要什么死而后已的诸葛武侯,而是要与诸位长长久久同富贵。城防之事,便拜托拓西王和镇国将军了!”

    “喏!”燕氏兄弟大声喝道。

    待出了大殿,燕弘信将兄弟拉到一旁,忙问发生了何事。燕弘亮左右一瞟,见无人,低声道:“不仅是城中,便是王府,就已逃跑了多半人,先前有人说,朝廷的大军即可便道,是李勣这老匹夫,领了数万从高句丽撤下的兵士,个个是穷凶极恶,手里又有那厉害无比的震天雷,吾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哎呀,果真?”燕弘信低呼一声,“这如何是好?不成,二弟,你赶紧换装离开齐州,你嫂嫂和侄儿便都拜托你了。即刻便走,为兄替你扫去首尾,便说让你去催促青州的府兵了。”

    “兄长,让小弟留下!”燕弘亮握住燕弘信的手,双眼微红,他心知,如今局势已经极为不利,一旦留下,或许便无见面的机会了。

    燕弘信摇摇头,勉强笑道:“燕家不能断后,若是……若是失败,你们便更名改姓隐姓埋名,也让你两个侄儿忘记一切。你嫂嫂手中的钱节省一些,也能够这一辈子了,此外,我在书房暗格内还有两张存单,你且保管着,今后给你两个侄儿。毕竟……毕竟你嫂嫂还年轻,我也不能让她守着……”

    “兄长!”燕弘亮死死地握住燕弘信,咬着牙,“小弟无兄长之才智,还是让小弟留下,兄长领着嫂嫂侄儿和小弟的妻儿一同离开!”

    “糊涂!”燕弘信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沉声喝道,“如今为兄能离开么?真敢走出城门一步,说不得全家老小都要交代在此处了。赶紧,为兄这就去安排,你速速回府,昨夜为兄已经交代了你嫂嫂,只需收拾些不显眼的衣裳细软,其余全都不要带。你们直接往江南而去,路引已经开具好,都在你嫂嫂那里。”燕弘信坚信不可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所以,刚听说阴弘智在长安获狱,他便开始想退路。李祐,他并不十分看好,虽然也很贪念权势,奢望从龙之功,但历史上能成功的没有几个。故此,他便赶紧行动起来,将一切后路找好。好在,江南的宅子是几年前投靠李祐时便置下的,那时得了姐夫阴弘智的推荐,为李祐训练死士,李祐便赏下了若干财物。而正好,江南在崔氏父子的打造下,逐渐成为大唐的一颗明珠。于是,燕弘信便让家仆到苏州买了所三进的宅子和一个店铺,又转了几道弯弄到一些路引,留作后路。当时不过是担心李祐过河拆桥,现在想来,还是自己深谋远虑,不然,如何安置家人?

    燕弘亮吸吸鼻子,知道再不能耽搁,否则,等李祐等人知道实情,哪里还走得掉?虽然几道城门许进不许出,但作为李祐的亲信,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燕弘信便找李祐要了“手谕”,道,青州兵马迟迟不到,便让自家兄弟去催一催,免得有人迟疑退却。李祐又是好一顿感动。不料,张先生也道,他到密州去督兵。李祐哪里肯舍得,但张先生说得情深意切,他只得应允。于是,留在李祐身边的,便只有他才封的三位王爷,燕弘信、昝君谟、梁猛彪。

    家人送出去了,燕弘信倒也开始尽心尽力地布防,强制将齐州城外十里以内、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全都赶进城内,与城内“征集”的兵士一起,发给兵器,穿上软甲,赶上城墙。又“组织”了妇女老人,令他们在城墙下煮粥烧水,若有伤员,还得救死扶伤。燕弘信一不做二不休,又派手下将那些店铺砸开,特别是布行、米行之类的,全都集中起来,包括富户中的粮仓,统统没收作为军粮,所有物资都按人头定量供应。至于药铺,自然也是不放过的,包括大夫,全都充军。如此一来,倒也让齐州城内全线处于战时戒备状态,在燕弘信等人的严厉控制下,倒也没人敢私逃,只是各种小道消息却屡禁不止。

    这日,李祐在王府大殿召开朝会,给大伙儿鼓气,又设午宴招待大臣和将军们。席间,或是今日的酒水特别醉人,不过三两盏,众人便纷纷醉眼朦胧,瘫软在地。李恪迷蒙着眼睛,痴痴地傻笑着,指着下方,口齿不清地道:“诸……诸位……嗝……太不经事儿了……嗝……才多少,便如此……”他摇晃着脑袋,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但使劲揉了揉脸,又不知该想些什么。最后,一头栽在食案下,踢翻了酒菜,弄脏了衣裳,却毫无知觉。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闻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人睁开眼,侧耳听了片刻,爬起来,伸腿狠狠地踢向旁边的人,低声笑道:“这迷药果然应验,不枉花费咱们这么多心思。”

    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哪还有一个清醒的。那人便大步走向主座,踢了踢李祐,见他咂巴咂巴嘴,睡得很是香甜,冷哼一声:“如此蠢货,居然还想造反,也不瞧瞧自己是甚东西!”从兜中拿出绳子,将李祐绑着紧紧地,又绑了其他人。因为还没来得及,能够被李祐信任的人并不多,所以封赏的“大臣”和将军不过十几个。将这些蠢货绑成一串,真成为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拍拍手,这才去开了殿门。因为共商大计,故此紧闭大殿,也让此人便于行事。

    那人打开门,门外围了数百名士兵,见他出来,忙问:“头儿,可有漏网之鱼?”

    那人扬扬眉,得意地笑道:“某还未问你们呢,可将王府控制住?”

    一名校尉打扮的人走出,拱手禀道:“回头儿话,全部拿下,府中一应人等,包括齐王的妻妾儿女,一一甄别,一个不跑,已集中在偏殿。”

    “这便好,可千万不要像阴弘智的妻儿那般溜走,真是丢脸!”那人点点头,随即发下一条条命令,不断有人站出,得令速速而去。

    原来,此人是齐州兵曹杜行敏,但实则是崔瑾的间谍组织安插在齐州的头领。历史上,因杜行敏及时制止了齐州叛乱,朝廷授其为巴州刺史,封南阳郡公,其余参与抓捕李祐及其党羽的人也皆有赏赐。

    故此,李勣刚得到命令,尚未来得及下令发兵征讨,这场戏剧性的叛乱便迅速熄灭。李世民得讯,又得知准备潜逃的燕弘亮及其一家子刚出城便被擒住,沉默半晌,而后下令:着杜行敏将李祐及其妻妾儿女等押解回长安;燕氏兄弟、昝君谟、梁猛彪等皆砍头示众,其家中男丁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女性中老者为奴,年轻者没入教坊司,幼者为官奴,终身不得除籍,其家族五服之类五代不得科考从仕。最后一项,简直让这些乱臣贼子所在家族恨之入骨,他们造反,干其他族人何事?他们得势时,这些族人还未来得及靠上去得利呢!

    贬为庶人,赐死于长安太极宫内省。李祐的结局与历史所记载一样,只是提前了一年多而已。其妻儿,皆贬为庶人,迁往巴州,相当于流放。李祐生母阴德妃,贬为庶人,赐白绫。

    至于齐州兵曹杜行敏,原本李世民心中对他抓获自己的儿子很不舒服,准备将他发配到巴州为刺史,但是,在李承乾的周旋在,道,经审查,那时杜行敏被燕弘信监控,又无甚势力,只好按兵不动,然后偷偷联络手下的士兵,劝他们不要跟随叛逆,这才将这场叛乱消灭于萌芽状态。据查,此人性格坚毅,忠君爱国,颇有才能,善于地方理政,很受百姓爱戴。于是,杜行敏得以留在齐州,晋升为齐州刺史,受命迅速恢复民生。

    只是可惜,那位张先生没能寻到。他乔装打扮出了齐州城,便隐藏了起来,再无人见过。这让崔瑾很是不舒服。这家伙,真是太过狡猾,明知李祐是蠢材,还鼓动了他造反,见势不妙立即撤退。通过审查,此人是平白出现,谁也不知他的底细,他说的话哪里能当真,除了李祐这群傻子才相信他。

    崔瑾将此事当成了案例,教育各位小郎君:“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天子圣明,太子仁德,群臣齐心,百姓安宁,还有乱臣贼子存在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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