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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失魂落魄。
蔡清清扣住我的肩膀，晃了晃我，特别认真，一字一顿的说：“一书，你现在先不要乱想，这种事情乱想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可能你还会疯狂内耗。”
“退一万步讲，就算周子胜是那个渣男，那也只能说明周子胜是个混蛋，你本身也是个受害者，你不是伤害厉瑶瑶的凶手。”
蔡清清很认真的在安慰我。
这些话对我来说像是救赎。
是的，周子胜犯的错，为什么要我去承担？
蔡清清看我表情缓和，长长的呼了口气，柔声道：“你今天先好好休息，等到了明天，亲自去问问厉湛就好了。”
“他那么喜欢你，肯定舍不得瞒着你的。”
我心里却不这么想。
不过我也确实有些累了，不再钻牛角尖后，困倦感瞬间袭来，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蔡清清脖子上的红痕，下意识的问：“你是跟霍雅匀在一起吗？”
蔡清清有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因为我下一秒就睡过去了。
翌日醒过来的时候，是手机闹铃不依不饶的在吵，我没睡够，还有些起床气，很想摔手机，若是之前，都是厉湛过来耐心的哄着我。
我猛的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迷茫，之后看了眼身侧，发现是蔡清清。
她还没睡醒，不过眉头也是轻轻皱着，显然也是被我的闹铃声吵的有些睡不好。
我看了眼时间，想着蔡清清也要去上班，她作为老板更是不能迟到，直接就把她叫醒了。
“清清，快起床洗漱。”
蔡清清赖了会床，我洗漱完后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去洗漱，我去楼下做了早餐。
今天阿姨没有来，所以我早餐都是自己动手。
就简单的做了一些西餐。
蔡清清很赏脸，全部都吃完了。
她优雅的擦着嘴，旋即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里问问厉湛？”
我垂着头，神情有些犹豫。
蔡清清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放心，我是肯定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带着霍雅匀也站在你这边。”
我无奈的看了眼蔡清清，缓缓开口，说：“我觉得现在跟他说的话，会不让他更加烦躁？”
“你自己情绪这么稳定，而且你都纠结一晚上了，这个时候不问，什么时候问？”
“你有问题别憋着啊，对身体多不好。”
我无奈一笑，当着蔡清清的面给厉湛打电话，直接问：“厉湛，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厉湛甚至都还没有跟我说话，我就听到了厉瑶瑶近乎嘶吼的声音：“哥，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说什么也不信。”
我听了一会，继续对厉湛说：“厉湛，我想要跟你谈谈，行不行？”
这两天我跟厉湛的交流确实少。
根本就没雨因为厉瑶瑶这件事坐下来谈过。
厉瑶瑶的声音很大，一直都在嘶吼着，我甚至觉得我说话厉湛都是听不到的。
过了几秒钟，厉湛忽然开口：“暂时我要在医院里，瑶瑶的情况很不好，我想先守着她。”
我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把声音刻意的放的很低，所以蔡清清都听到了。
她啧了一声，说：“这句话给人的感觉也有些问题。”
“他其实完全可以找个护工。”
“以他的财力，请十个护工都没有问题，现在竟然要亲自照顾。”
蔡清清作为一个外人，看得真切，认真的对我嘱咐：“反正最近你别去找厉湛，也没回他的消息，也不给他发消息。”
我皱了皱眉：“这不就是冷战吗？”
“这怎么能叫冷战，你这是给他自己的时间和空间，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他，你的生活也不会受任何的影响。”
虽然蔡清清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说真的没有什么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我上班的时候明早的有些心不在焉。
同一份文件，我看了一个多小时，还在第一页，甚至不知道这份文件是干嘛用的。
我很烦，根本就无法真的释怀。
开会的时候，霍雅匀叫了我两三次回答问题，和问询我的意见，我脑袋里空空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抿了下唇，有些尴尬的低着头，两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熬完了，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我也正打算走，却被霍雅匀叫住了。
我有些尴尬的低着头，低声道歉：“抱歉，是我有些心不在焉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功课。”
我心里有个小人在挠墙。
霍雅匀只说：“看你状态不对，是跟他吵架了吗？”
我急忙摇头，犹豫片刻后，直接问：“霍总，你认识瑶瑶吗？”
霍雅匀微微一怔：“我倒是知道厉湛带你去看了瑶瑶。”
“我和瑶瑶的关系也不错，我一直拿她当妹妹。”
我沉声问：“你知道把瑶瑶害成这样的人是谁吗？”
霍雅匀沉默了。
他的脸色甚至都阴沉了一些。
“我不清楚，一直都是厉湛在调查这件事。”
我知道这大概是霍雅匀敷衍我的说辞，我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轻轻颔首：“嗯，我知道了。”
霍雅匀语气沉重：“我听说瑶瑶醒了，厉湛最近可能没有时间陪你，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我没有什么理不理解的，瑶瑶是他的妹妹，他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
“霍总，我还有事就先回工位了。”
霍雅匀点了点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蔡清清拉着霍雅匀来到了员工食堂，直接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微微怔了一下，就听到蔡清清直接逼问霍雅匀：“你肯定知道伤害瑶瑶的人是谁，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需要保密的这么严实吗？”
我盯着蔡清清看了一会，用眼神询问：“你怎么敢直接问？就不怕他生气？”
蔡清清摇头。
这一次，一向很听蔡清清话的霍雅匀，愣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蔡清清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他，霍雅匀走过去哄她。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惹得不少人频繁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