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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谢祈是真的不会，跟秦易之亲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的初吻！！！
虽然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实际意义，但跟一个大男人亲嘴，还是太诡异了。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个植物人，让别人看见了，还不得给他扭送派出所？
这是猥亵！
谢祈委婉地说：“我不会，而且我感觉有点过分。”
姚文珠说：“哪过分了？你们俩不都有那什么……性生活呃，那时候你几岁啊？”
谢祈：“……”
不是，连这种事情都要问的吗？
谢祈白皙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连舌头都差点打结了，“……我没有，这个太超过了。”
他顿了顿，胡诌道：“我们顶多牵手。”
姚文珠：“嗷？只是牵手啊？”
谢祈莫名的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失望，“……嗯，只是牵手。”
所以就不要让他再亲他了！
姚文珠说：“好吧，我还以为你们身经百战了。”
“……”谢祈跟她说话，真的是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姚文珠妥协了，“那你多亲亲他呗，不要只亲嘴儿，脸耳朵也要亲亲摸摸，易之的耳朵最敏感啦，我们那边家乡话叫小猫耳，小时候我一碰他耳朵他就跟我翻脸，好可爱的。”
谢祈忍不住笑了，“还有这个说法吗？”
姚文珠说：“对啊对啊，真的超级超级敏感的！他天天躺着，我就天天过去捏他耳朵，哎，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你肯定就不一样了，他肯定会有反应的！”
谢祈认真地说：“我觉得您还是别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一直觉得昨天可能是个巧合。”
姚文珠说：“你试试呗！”
谢祈只好说：“好吧。”
他坐下来，伸手过去，轻轻地揉了一下秦易之的耳朵。
这一揉，让谢祈发现秦易之的耳朵很软，耳垂也圆润丰厚，和他冷峻的面容实在不相符，不禁想到了姚文珠说的“小猫耳”……还挺名副其实的。
不过也没什么用，秦易之没有反应。
谢祈便如实地跟姚文珠说了，姚文珠有点失望，“那你还是继续亲他吧，嗯，每天亲一百下怎么样？”
谢祈：“……”
不怎么样= =
谢祈长久的沉默，让姚文珠有点奇怪，疑惑地问：“小祈，你不愿意吗？”
谢祈心里默念，一个月20万呢，就亲亲怎么了？也没什么吧，都是大男人，也不可能掉块肉吧？
谢祈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低声开口：“一百下会不会太多了？万一把他亲起皮了怎么办？”
“没事啊，你涂唇膏再亲嘛。”
谢祈：“……”
真是难不倒你哈。
谢祈忍不住捂脸，“真的要亲吗？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亲他，这算是性骚扰吧？”
“瞎说！小情侣说什么性骚扰？你们这是在谈恋爱！我允许了！这都是为了能让他快点醒过来！”姚文珠很振奋地说，“这都是为了大业！”
谢祈：“……”
你不要太离谱！
看得出来秦易之妈妈是肥皂剧忠实拥趸者了。
谢祈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一个月20万，才声音微颤地说：“好吧……那就听你的吧。”
姚文珠高兴地说：“好好好，小祈真乖！那我就不打扰你啦，要是效果好的话，要跟我说！”
谢祈：“……嗯。”
因为他撒的谎，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哪有喜欢人家还不能接受跟人家亲亲的，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谢祈将手机丢到了柜子上，盯着秦易之看，开口对他说：“不是我想亲你，是因为你妈妈觉得这样可以刺激你醒过来，所以……”
谢祈虽然顺势改口接了姚文珠的话，听见有钱拿，就任由姚文珠安排，甚至还撒了点小谎，说他跟秦易之有肌肤之亲，但又意外的有些底线————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不过他又不愧身体里流着一半谢戴的血，他很有心眼的用了文字漏洞，没有说是亲嘴，而姚文珠也没有要求一定得是嘴，所以他可以随便亲哪儿，不一定是嘴。
所以这样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谢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所以我现在要亲你了，不想被我亲的话，你就快点醒过来。”
当然他也只是说说，他一点都不希望秦易之醒过来，因为他还想多赚点钱，就是这么现实且庸俗。
而秦易之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谢祈便抓起了秦易之那宽厚的手掌，虽然知道他很干净，却还是忍不住仔仔细细用湿纸巾将他手掌每一处都擦干净，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等擦干净之后，他才低下头，柔软微凉的红润嘴唇亲亲地触碰了一下秦易之的手背。
就这一下，谢祈就感觉在自己手心的手指就微微动弹了一下。
谢祈：“……”还真的有用吗？
谢祈硬着头皮又亲了一下，没有动静，他便放下心来，小鸡啄米似的在他手背亲了好几下。
他感觉自己很像变态。
明明床上的男人是植物人，也并没有人看他，他还是因为尴尬而脸颊红透，连呼吸呼出来的气息都变得滚烫。
好尴尬啊。
谢祈因为太过尴尬，只能中途停止，他放下秦易之的手，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
再怎么说，趁着对方是植物人做这种事情也实在是太超过了。
太变态了。不应该答应的。
又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虽然姚文珠很多时候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跟秦易之有关，她就会格外坚持，甚至有一种很委婉的强硬，让他无法拒绝。
还是亲完吧，谢祈想了想，喃喃自语道：“已经亲了35下了？还要再亲65下。”
哎，谢祈为了省事，直接将秦易之的手盖到自己脸上，嘴唇触碰到秦易之宽厚却柔软的掌心，双手将秦易之修长的手指捋直了，轻轻地压在自己脸上，他的脸那么小，秦易之的手掌居然能完全覆盖，手指甚至覆上了谢祈柔软的乌发。
也正因为这般紧密的贴合，他那柔软的嘴唇和手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而谢祈的嘴唇又那么软，即使未动，也带来一股痒意，从掌心扩散，蜿蜒着爬向那宽厚胸膛之中的心脏。
谢祈在默数，数65下就偷懒成功，可以直接回家。
而这个过程，也实在难受，秦易之的手掌太大了，与脸庞紧紧贴合时，他呼吸都会有些困难，鼻腔呼出来的气息濡湿了对方的手掌，又让谢祈微微尴尬起来。
数到三十下的时候，谢祈就感觉秦易之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温热的指腹从柔软的发根擦过，往下滑动，略过额头、山根，鼻梁，像是在摩挲描绘谢祈的五官。
谢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没来得及数完，就一把抓开了秦易之的手，动作有些大地丢回了床上。
那手指在身侧握了握，又若无其事地伸展开来，不动了。
谢祈：“……”
他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搜索“植物人有没有意识”，而搜索出来的都是没有意识，手指和脚趾会动都是因为本能的神经反射，但身体没有意识、思维和知觉。
他印象中的植物人，也是没有知觉和思维的，所以……只是反射吧？
谢祈被吓到了，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给姚文珠发了个信息，汇报了今天的任务。
虽然还差几十下没有亲完，但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谢祈也打算回去了，但刚转身走了几步，又觉得心里难安，“就差35下了，还是亲完吧。”
一个月20万呢！
谢祈折返回去，盯着男人看了许久，才重新抓起了他的手，也没敢往脸上贴着偷懒，而是老老实实地亲手背亲完了。
嘴都快亲抽筋了= =
这钱也不好赚。
亲完了，谢祈把手一放，直接走人。
不过在离开医院之前，谢祈还要去看看他妈。
谢祈到了姜思宁病房，李思文妈妈也在，正好碰上她给姜思宁送饭。
她看见谢祈，“啊”了一声，问谢祈：“谢祈啊你吃饭了吗？”
谢祈说：“没事，我回去吃。”
他走到病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姜思宁，说：“脸色好多了，没之前那么苍白了。”
姜思宁表情还有些忧郁，听他这么说，也没笑，而是问：“你不是五点就放学了吗？现在都快七点了，你居然还没有吃晚饭？”
谢祈一听，就知道她的潜台词了，她的意思是这俩小时你干嘛去了，饭都不知道吃。
谢祈面不改色地说：“帮同学补习，没顾得上吃饭。”
姜思宁问：“补习？”
谢祈说：“嗯，补习，收费还挺贵的，一小时200。”
姜思宁仍不大开心，不说话了。
谢祈只好问她：“怎么了？你有事就直接说吧。”
姜思宁说：“医生说你钱都交进去了，三十五万，你居然交了三十五万，你这钱哪儿来的？”
谢祈知道不说的话，姜思宁没完没了了，就问：“你真想知道？”
李思文妈妈也好奇，愣是在旁边没走。
姜思宁说：“当然想知道！你还是学生，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不会去做了什么坏事吧？”
她脸色一白，嘴唇一抖，不可置信地问：“难道是卖肾？”
她说着，伸手拉开了谢祈的校服，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自然没有她想的伤口。“……不是卖肾？那你是去做什么了？”
谢祈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也知道不能瞒着了，只好说：“我接了个照顾病患的工作，薪酬很高。”
姜思宁不信，看着谢祈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能有三十万的薪酬？”
谢祈眼睛都不眨一下，“嗯，预付了两年的工资。”
姜思宁：“……是这样吗？你没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就是事实。”谢祈说完就不想再说了，“好了，你吃饭吧，我也要回去了。”
姜思宁说：“好吧。”
等谢祈走了之后，姜思宁问李思文妈妈：“你说他是不是在骗我？”
李思文妈妈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小祁还跟思文说他结了个电子婚，老公还是植物人，一个月给他1000万生活费。”
姜思宁：“……”
那还不如信他照顾病患两年三十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