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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个人的选择最重要。”
“立场、站队，这些都是很容易更改的东西，算不上重要。”
“小庄，希望北清可以成为你真正的家。”
庄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点他？
难道姜千流已经看出来自己的身份了？
“应该不是……如果真看出来了，怎么可能会继续放任我在北清？”
庄淼摇了摇头。
十三人众大肆来犯北清的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揭过。
双方之间，仇怨很深。
自己身为十三人众执行官的事情一旦暴露，北清绝对会第一个下手。
“可如果没看出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庄淼又陷入了纠结，纠结的直抓头发。
靠！
领导的心思果然好难猜啊！
尊上大人，你如果再不抓紧完成你的计划的话……
我这个卧底就真的要成为北清的老大了啊！
……
葬龙谷，乱石林。
“可以了，庄导说我们能出去了。”
楚妍妍握着玄灵盘，走来看向姜怡然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有想过姜怡然出世的消息会很震撼，但没想到北清竟然会这么看重。
这个小萝莉带给北清的葬龙谷震撼，看起来很大……
“终于能出去了！夏衍，你要好好带我大吃特吃，天天吃药材都给我吃死了快。”
姜怡然拽住一脸死灰，灵魂都从嘴里吐出来了的夏衍，激动的左右来回晃动。
北清讨论了多久，夏衍就被拷打了多久。
人都快死了。
但好在是暂时解释清楚了，姜怡然虽然勉强，但也接受了夏衍多出一个青梅竹马，和成为谢芊羽奴隶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姜怡然会对谢芊羽有敌意的原因。
“哼哼，等我恢复全盛之期，定要把你吊起来打！”
姜怡然嘴角一掀，得意洋洋的看着谢芊羽。
夏衍是她的小贼，之前自己不在也就算了，今后谁也别想欺负他。
“终于解决了……咱们走吧？”
夏衍轻舒一口长气，视线从三女的脸上扫过，到了谢芊羽的时候，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快速移开了。
谢芊羽瞬间注意到了夏衍的异常，柳眉蹙了起来。
什么意思？
夏衍还没有原谅自己？
谢芊羽站在对面，看着夏衍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走来，和她擦肩而过。
自始至终，夏衍都没有过多看谢芊羽一眼。
仅剩和别人打招呼时的客套礼貌。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阂。
就像一块厚重的镜子横在中间，能看得见彼此，却摸不着，也靠近不了。
隔阂一旦生成，两人似乎只剩下渐行渐远这一条选择。
不。
不行。
不能这样。
不该是这样！
“夏衍，你等一下。”
谢芊羽猛地转身，叫住了夏衍。
夏衍停下脚步，并未转身。
心中轻叹一声，看向扭头好奇看过来的姜怡然和楚妍妍，淡淡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会就来。”
“哦……”
楚妍妍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眼见姜怡然不想走，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笑着道：“葬龙谷外边有一条美食街哦，据说美食比繁星还多，小怡然想不想去尝尝？”
“唔……想！”
姜怡然顿时两眼放光，不再犹豫，兴冲冲的拉着楚妍妍就往外边跑。
“慢点……”
楚妍妍笑着跟在后面，任凭姜怡然拉着她，临走时不忘回头给夏衍比了个耶。
搞定。
“谢了。”
夏衍笑着摇了摇头。
楚妍妍倒是很会哄小孩。
反正之前的考核，因为几人一直都还没出来，北清还没有开始对新生们带出来的灵药进行测评。
再快也要等到明天去了。
倒是可以不用急。
“你……算了，要不你还是走吧。”
谢芊羽嘴唇蠕动半天，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理由要求夏衍原谅自己。
她又不是夏衍的什么人。
自己来现世是为了找师尊，接近夏衍也只是因为对方的气息和师尊很像而已。
但样貌对不上。
气息再像，终究不是她的师尊。
就连谢芊羽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害怕夏衍生气。
要不……还是算了？
“行。”
夏衍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你就这么走了？”
谢芊羽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洁白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淡不可闻的红晕。
是自己让夏衍走的，现在又问对方就这么走了……
啊啊啊。
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芊羽心中一阵抓狂，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种杂乱的情绪，她从未有过。
既想让夏衍留下，又不想把心中的情绪说出来。
烦躁的想杀人。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夏衍疑惑的转过身，挠了挠头。
他一头雾水。
搞不懂谢芊羽是吃拧了还是怎么着。
有话直说不就好了，干嘛拉扯自己。
你玩ADC的啊？
“我是想说……当时的那道剑气，我没有下死手，妍妍有九心海棠护体，就算真中了剑气，也不会有大碍。”
“她是你带来的人，我怎么会真的杀了她？”
“而且，我也做出补偿了，B+级的龙丹很珍贵的，我都给了她了……”
谢芊羽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越说脸越红，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我……我特码在说些什么啊？”
谢芊羽转过身，捂住了脸。
此时此刻，谢芊羽只想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杀掉。
干脆……直接把整个江市都给炸了吧！
谢芊羽有些意动。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夏衍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芊羽，缓缓点了点头。
早说不就完了么？
死病娇真的是口是心非。
难道是因为和楚妍妍在一起玩的缘故，谢芊羽也别传染上傲娇属性了？
看着眼前窘迫的谢芊羽，夏衍的嘴角扬了又扬，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那你原谅我了吗？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奴隶，还有！是看在你拼死上来救我的缘故，我投桃报李罢了。”
谢芊羽头都不回，连珠炮一样快速说出一大串话，随即哼了一声，快步朝着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