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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
在现今修仙界的概念中，元婴属于‘灵魂具现’，是‘神’的显形形体。
世间生命，独有形，而无神。
所以无论如何修行，终究是逃不出天道轮回，碌碌终生之命。
直到元婴，修士修炼出了真正的‘神’，一朝神化显婴不授天，百世阴阳魂来脱五行。
这，才算是真正脱离凡间生命的范畴。
而此刻。
一尊与牧野相似的神魂小人从九转金丹中缓缓浮现。
小人面容平静，眼眸清澈而纯粹。
没有欢天喜地，亦没有冷漠无情。
那是代表着修士内心最根本的神念。
高度凝聚的神识化而有形，是可以感知天地万物。
加上本身通过天衍诀修行而成，又经由诸般感悟铸就而成，是修士唯一能与这天地间沟通的桥梁。
神念不朽，便可无限重铸肉身。
与此同时。
滚滚雷云开始在天鬼门上方汇聚。
神念初成，凡人以生命想要脱离天地束缚，便要承受雷劫，以此涤去肉身糟粕，以契合自身的神念。
若度不过去，就意味着肉身与神念不相合。
其实元婴的雷劫并不可怕，只是促成修士修成元婴的一个契机。
如同新生婴儿降临时，若不哭不闹，总会挨上两巴掌，以此来启动身体各个器官。
雷劫的作用，本身亦是如此，是天地降下的两巴掌。
是帮助修士神念与肉身合一的机会。
因为一直在水月天幻境中闭关，牧野已经多年未出。
此番雷劫降临，自然是让门内众多弟子瞪大了眼睛。
几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一拍手掌，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
“师尊突破了！”
时隔多年，老祖终于再度踏入元婴了！
不多时，一道辉光从波动的空间中如星辰般冲出，冲上天穹的雷云滚滚。宛若一缕烟花炸散在沉寂的黑暗中，滋溜的雷弧化作条条巨龙，于刹那间腾空飞舞，映照了半个东荒。
众多弟子翘首以盼。
雷劫也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几日功夫，便烟消云散。
“元婴了。”
缓缓降下的牧野感受着那种一念通霄的畅快，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笑容。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天衍诀会卡壳了。
除了用燃血秘术修炼导致的经历不足之外，其实更重要的是肉身不行。
天衍诀能修炼出神识十倍于同阶的神婴。
元婴作为一种修士以神识凝聚的精神力，想要容纳这种级别的精神力，一具普通的躯壳是远远不行的。
若是以普通肉身想要承受这种元婴，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肉身湮灭，只剩一尊‘元婴’。
没有肉体作为载具，还未达到化神阶段，刚刚修炼出来的元婴在天地是脆弱的，是经受不住天地间无穷的污秽，业力…
可天衍诀修炼到最后，因为寿元枯竭，原本再强的身体也会因此失去生命力。
所以越到最后，修士的身体是本能抗拒元婴的出现。
无法达到‘形神合一’的地步，你的身体都在抗拒，那自然也无法修炼出元婴了。
这是燃血秘术的弊端。
事实上，如果通过正常方式修炼天衍诀，不太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随着长达数万年的时间推移，修士会在这個过程慢慢明悟‘形神合一’，会在修炼的过程中，不断强化自身。
简而言之，修炼燃血秘术，相当于早产。
身体各方面都没准备好，就要出来了，那夭折概率肯定极大。
顺产就不一样了。
“得亏最后游戏结局结算，解开了两重的恒沙元胎…”
“让肉身的强度再上了几个档次…”
“要不然，怕得一直卡在这里。”
牧野心道。
早点达成结局果然是好事。
十万气运点花的不亏。
他的肉身强度已经是经过多方面磨砺，在同阶比起体修还强不知多少倍。
可即便这样，想要通过燃血秘术作弊修炼天衍诀，也完全无法承受住。
这种捷径，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难怪当年古月曦都会失败。
她失败了，作为大佬，估摸着还有法子能重新来过。
自己要是失败了，怕是连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说回来，她算不算也被这个坑了呢？”
牧野摇摇头。
但古月曦肯定不一样。
古族也肯定不一样，修炼了天衍诀即便失败了，都还有这么多寿元。
比起这祖元星的血族，古族的寿元也不知到底有多长。
另外，牧野记得古月曦如今修炼的是什么‘神蚕蜕婴功’，似乎本身也是一门通过不停蜕变增强自身，慢慢催生出元婴的法门。
而且，她好像已经元婴很久了。
说明这篇法门也修炼成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衍诀的失败，让她重视肉身躯壳。
“另外，我得感谢小女侠啊…”
“虽然她宰了我…但好像也助我通关了…”
想到这，牧野感到了一阵欣慰。
当然，自己也确实在这场精准的预言中，差点寄了。
接下来也不能掉以轻心。
“按照预言，我还得死两次？”
“考虑到游戏中居然也能遇到被女主杀了，那玩游戏也不能不小心了。”
“至于人嘛…”
按照正常的思路。
既然接下来还要面对洛剑首和独孤暇的死劫，那么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为妙。
“不如先把她们抓起来？”
牧野沉思。
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拿捏这两人，简直轻轻松松。
反手先给她们抓住，自己总不能还有机会死了吧？
“等等，模拟是预言…那有没有可能，我这么做，其实也会触发后面的死劫呢？”
牧野转念一想。
既然模拟是预言了，那是不是说明，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会触发呢？
只是过程少有区别罢了。
“不行，我得挣扎一下。”
“别的不说，至少和独孤暇的模拟，我也只是因她而死。应该还是有机会扭转一下的吧？”
“算了，想太多麻烦，反正最后都要来…”
牧野摇摇头，落至天鬼门。
“恭喜师尊！”
众多弟子齐至身旁，一个个兴奋无比的样子，好似牧野元婴比他们自个儿元婴都还要高兴似的。
“师尊，你这般元婴与当年有何不一样的？”一旁的叶梵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如与弟子比划比划？”
他已经元婴后期了。
在众多弟子中，战力位列第一，天鬼门实打实打的战斗狂魔。
甚至前段时间已经去了一趟无界海，闯出了几分威名。
因为东荒这边的元婴修士，已经没有够他打的了。
反正如今无界海没声儿了，不撑着机会痛打落水狗一番，他是憋不住的。
这一却，长达三年，有好几次险象环生，都给他挺过来了。
同时也是将无界海一些疆域搅得风波不断，不知与多少无界海的三十三神柱长老交过手。
如今归来养伤养了几年，眼下慢慢恢复了，手又开始痒痒了，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那无界海。
反正，那个无界海的‘华盟主’没有出关，他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牧野哈哈哈笑了两声，看着自家门下的弟子，一时间有些感慨。
当年在小游戏引进门后，其实他就没怎么指点过了…
作为师尊，其实不太合格。
至于如今么…
“我这元婴，不太一样。”牧野道，“所以师尊也不知道与当年有何不一样。”
当年在小游戏中，自己修炼的是一门普普通通的春生万物诀而进阶原因的。
靠的其实是玄垠剑诀战力无敌。
“那不正好来试试！”
叶梵眼睛一亮，“师尊，速速来指点弟子！”
“……”众弟子。
“师尊，叶梵这几年太跳了！”周凰儿双手叉腰道，“他前几年趁你闭关，也跑到无界海那边去大闹了一番。结果最后重伤归来，养了几年呢。如今伤刚好，又打算要跑去了，四阶法器都给他用坏了好几个。”
“真是浪费，不知天高地厚！你赶紧教训教训他！”
牧野诧异看了叶梵一眼。
行啊，你小子，想学你师尊是吧？
居然还能回来？
我能从无界海回来，靠的一手嫖客的本事。
伱还能从无界海回来？
大抵是久了忘了，这几个弟子中，叶梵这气运也不简单。
“其实没有周师妹说的那么夸张…”萧炎咳嗽几声，“叶师弟主要是为了去无界海打探情报，自师尊去了之后，无界海封了海。冷师弟都很难在无界海打听到什么情况了。”
“无奈之下，只能从炙流山漠，以及万兽山脉去别的修仙疆域打探情况。”
“而无界海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没有消息，终归令人不安。”
周凰儿道：
“叶梵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啊。”
“去了一圈，唯一打听到的情报，还是和师尊你有关的一些桃色消息。说什么师尊把那无界海的绝世妖妃拐跑了，禁锢在我们东荒当成自己的禁…脔呢！”
“师尊你那日归来，哪有带什么妖妃？”
“简直是弄虚作假，我看是无界海那些人想要利用这事儿，等那华盟主出关就来找师尊你算账，激化矛盾呢！”
“……”牧野。
别。
还真带回来了。
要不带回来，可能你师尊如今还在无界海。
叶梵捏着下巴道：
“其实这个情报，无界海都在传…而且说的还是师尊在无界海仙海宫一战打败了妖妃，以此将她劫走当做要挟那三十二神柱长老，才顺利离开了无界海的。我估摸着有头有尾的，所以感觉不像是假的。”
牧野一听，顿时笑拉。
无界海这些长老还挺要面子的，三十多个长老干不过自己，就这么传是吧？
也是当初法力不够，不然说不定无界海的仙盟就解体了。
“另外，我上次重伤走的时候…”叶梵想了想，“那个华盟主听说马上就要出关了。要不然，就算我那时身受重伤，不也着急着逃回来。”
说到这，他挑了挑眉，脸上颇有几分傲气。
“行啦，你就别自夸了。”作为妹妹的叶澄受不了，“一年前林宗主给你从边界抬回来的时候，没见你能这么嘴硬呢？”
“……”叶梵。
“我现在不一样了。”叶梵淡定道，“要是再让我去一趟无界海，杀个七进七出不是问题。”
一干弟子顿时嘘声一片。
牧野哈哈笑了两声，不由想到了祖元界的徐羽凡。
也是一如既往的装。
“师尊，来吧！”叶梵收回了话题，脚步一跺，就跳到了远处的斗法台上。
牧野想了想，行吧，和弟子切磋切磋倒也不是不行。
他现在脑子里面除了想的剩余的两场劫难，想到的最多的就是接下来利用乐园币消费一下了。
已经许久没有在现实中乐呵一下了。
祖元星修炼六十多年，感觉人都有些迟钝了。
重新站在斗法台上，牧野一时间颇有几分感慨。
倒是叶梵更为兴奋。
其余弟子阻止不了，就只能看着了。
对此，他们还是很有兴趣的，一个个眼睛亮亮的。
“师尊才元婴初期吧？”赵琰忽然说了一句，“刚刚突破就动手，会不会有影响？”
“还是赵师姐关心师尊呢…”周凰儿哟了一声，指着其余几个，“你们他们几个，只想着看戏了。哪能想到师尊刚突破就动手，会不会对修为产生影响呢？”
其余弟子顿时干咳一声。
“师尊当年金丹就能在无界海杀个七进七出，三十多个元婴长老都拿师尊没有任何办法…”王天乐振振有声，“根本轮不到我们来担心，我只怕叶师兄根本不够打！”
“担心多余的。”
有道理啊！
“可…赵师妹的担心，也是有原因的…”叶澄插了一句，“这两年，我哥他确实有些领悟，在体修这方面又有几分精进了。摸不到化神那是因为我们东荒缺少许多材料，他神魄不足，有些缺陷…按照萧师兄所说，若能炼制一味‘藏神天丹’补缺一下神魄，就有可能肉身入魂，出窍化神。”
众人心中一叹，顿时又有一些唏嘘。
与此同时。
叶梵凝神紧紧盯着前方的师尊。
此时的师尊，给他感觉确实不一样。
看着他，人站在那里，却好像不存在一样。
但元婴修士么…
“开！”
叶梵浑身涌向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气魄炙流，宛若一道龙形般，离身的瞬间就化作一道巨大的场域，将整个斗法台笼罩。
“咦…”
牧野有些意外。
这是体外领域，就和自己的剑域一样，属于特殊的规则力场。
一般而言这种能力，得要化神级别才能轻而易举领悟施展。
能在元婴期就施展，必定是有所奇遇的。
就像自己吸收无界海那十八道幽垠剑芒，最后与体内的数百到剑气凝为一体一样。
叶梵这到场域，使得空间更为凝稠，阻隔了灵气。
唯一就是范围太小。
“师尊，我这‘囚龙体’小有所成…”叶梵微微一笑，“专门正对的就是元婴修士。体域之内，元婴修士无法瞬移，天地方寸之内，逃脱不了我的神识锁定。”
作为体修，他不会太多的法术。
而许多元婴修士精于神通术法，一招瞬移远遁而去着实凡人。
他就是凭借此招，就敢闯入无界海。
只是那时，他没有领悟太多，还未有所谓精通，做不到这种地步，只能禁锢自己周身范围内的修士。
如今小有所成，已经形成了特殊的立场。
这区区斗法台，刚好合适。
元婴修士没了瞬移，他这个体修动起手来，一旦锁定，体域之内必中，一拳一个。
牧野扫了扫，微微点头，表示还行。
“师尊，吃我一拳！”
叶梵大笑一声，刹那间身化雷霆，场域之内竟是无尽磅礴的能量不断在升腾积累。
于刹那间，就好似冲到牧野身前。
见到这一幕，众人浑身一凝。
东荒如今没有一个元婴修士敢硬接叶梵一拳。
作为体修的极致，他一拳可以打爆太多修士了。
毫无花哨。
纯粹力量的极致。
可下一刻，他浑身凝固，整个人像是凝滞在牧野身前。
牧野轻轻一点他的拳头，叶梵就好似受到了万顷巨力，猛地倒飞出去。
轰——！
顿时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洪流。
叶梵爬了起来，满头问号的看着后者。
怎么回事…
“师尊，你…”
众弟子看着这一幕，也觉得稀奇古怪。
师尊最擅长的剑诀，以及鬼灵都没用出来，炼体虽然也是他的强项，可刚才那般手段也不想使用了什么体修招式。
甚至，看上去好似都没有动一般。
“太慢了。”牧野道。
在快个十倍，应该能碰到自己的衣角。
瞬移？
根本用不着。
十倍神识下，叶梵周身的灵力流动，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别说一个叶梵，十个叶梵加一起，此刻都碰不到他的衣角。
甚至…
十倍神识下，连叶梵施展的体修神通，他都能探查一二。
怎么说呢？
就有种，他再观察几眼，就能学会的感觉。
同阶修士，在自己面前，只要斗法，几乎…没有任何秘密所言。
“太慢了？”
叶梵愕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评价？
“拿出你的全力来。”牧野道。
叶梵一听，顿时懵了。
我刚才…好像就是用的全力吧？
再往上，那就是一些战体中比较特殊的禁术了，以自己现在的修为，需要一定代价才能施展。
“既然这样…”
叶梵双眸骤然一变，一道灰色眸光从他眼眸中射了出来。
“无我自在战体！”
下一秒，叶梵火力全开，连声音仿佛都变成重音，好似体内藏着另一个恐怕的灵魂。
浑身的头发甚至都因为过于强大的能量而倒立了起来。
牧野一看，好家伙，你这体质有点逆天啊，还真能变身是吧？
他只晓得叶梵修成了什么‘无我自在战体’才成就元婴的。
这体质主打的就是一个肉身极致，但具体怎样的，他也不清楚。
弟子们的修行，牧野没多管，主打的就是一个放养。
如今看来，不简单啊。
倒是从气势来看，比起之前的气势，就至少有数倍的增幅。
“怎么感觉和超二一样。”
“什么赛亚人体质。”
牧野心道，难怪能打边东荒无敌手。
这谁能顶得住你这么变身。
此番状态下的叶梵，浑身流动着一股如焰火般的可怕气流，连空间都好似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的难以动弹了。
而这一次…
再度一拳轰来。
这一次，十倍神识下，叶梵确实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这体质有点厉害啊！”
牧野有点小惊讶。
没想到自家弟子都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很欣慰。
人果然都是在变的是吧？
但从资质来看，自己这几个弟子，除了古月曦之外，其余几个只能算是各有天分。
比起祖元星的顾清寒，徐羽凡这些身怀气运，拥有多个强大灵赋能力的培养者来说，弱了不是一点半。
从区区几十年，顾清寒几个就能修炼到元婴就能看出来。
天生拥有灵赋加持的她们，资质太强了。
其中也就宇凡可能拉了一点，可宇凡再拉也是游戏最初的主角模版之一，灵赋不咋地，可修炼天赋是实打实的强。
放修仙界，那也是上好的‘仙苗’，属于那种灵根不咋样，可悟性逆天的那种。
给他一篇功法，他能练出花来。
周天培元功就是这样。
他不仅练出花来，还将这门功法练到自己这位创始者都没想象过的地步，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上顾清寒，徐羽凡他们的脚步。
可事实上，随着天鬼门这边的改变，自己这些弟子也在慢慢该改变…
或许初始资质相对比较一般，可后期通过机缘和沉淀，好像如今也不一样了。
牧野思索间，叶梵这一拳已至身边了。
十倍神识之下，虽然做不到刚才那种瞬息一指破去的效果，但想要闪避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想感知一下徒弟这一拳到底有多厉害，也没有避开。
于是，这好似凝聚了日月光辉的一拳，就径直落在了自己身上。
刹那间，衣袂飘动，磅礴的力量轰下，瞬息在牧野的衣袍上凝聚出了一道拳印。
可直到接近身体的瞬间。
轰——！
叶梵直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反震而来。
震得他浑身激荡，刚开启的战体，眨眼间就好似如扎破的皮球一般破了。
倒立的头发，也落了下来。
整个人倒飞出去。
这一幕，立刻看得几个弟子双眸瞪圆。
过了许久。
牧野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拳印，点点头笑道：
“不错，能碰到为师的衣角了。”
“……”叶梵。
“……”众弟子。
叶梵站起身，脸色有点苍白，看着远处的师尊，心中有点惊悚。
身为体修，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拳的可怕。
战体一开，他实力暴涨，元婴后期都不可能接下自己这一拳。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如今还没掌握好，一旦开启，就无法自己控制。
打出的一拳就收不回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
‘师尊刚突破元婴，怎么这么夸张了？’
自己这么强的一拳，都破不了师尊的防御么？
看着师尊衣袍的拳印，叶梵嘴角抽搐。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至于其余弟子，除了震撼可能都没有他感知的那么清晰。
‘解开七重灵因枷锁的恒沙元胎，体内有亿万恒沙微粒…’
‘这亿万横沙微粒的含金量，有点高啊…’
牧野倒没有觉得奇怪。
十万气运点，给自己的恒沙元胎解开了两重灵因枷锁。
作为真正算是古神赐予的灵赋。
又以自身的修为，导致恒沙元胎修炼的难度，估计比祖元星大部分人的灵赋加起来都还要难修炼。
可一旦突破，那成长简直无法想象。
要知道，能轻松承载天衍诀凝聚的元婴，如今这具肉身，已经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如果像是模拟经历中那样，自己就算想要用一把剑自杀都很难吧？”
牧野道。
四阶法器都很难破防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己站在这里，给元婴修士各种术法法器狂轰乱炸，可能最后破碎的只有身上的衣袍。
除此之外浑身上下，一根毛都不可能会掉。
“那些古神的身体，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单纯的七重恒沙元胎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牧野甚至都没有去感知后面两重恒沙元胎带来的特殊咒术神通。
感觉凭借这一手身体强度，就已经无敌于元婴了。
应该只有化神级别的五阶术法，才能让自己受伤？
“就洛剑首和独孤暇的劫难，我还能死吗？”
牧野顿时信心大增。
而且，自己还有三十多万乐园币没有消费。
等到时候自己去小游戏的天赋卡池，抽一两个红色天赋。
“那还不逆天？”
“我倒要看看，你这模拟的预言还准不准…”
一时间，牧野有点膨胀了。
他心情大好。
倒是叶梵有些郁闷。
没想到自己修行这么多年，怎么感觉在师尊面前还是和当年的弱鸡一样？
走下斗法台，倒是其他弟子顿时乐呵呵的。
尤其是周凰儿，眉飞色舞：
“你小子，师尊这一番指点，让你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
“哥，别灰心。”叶澄道，“至少你碰到师尊的衣角了，换做我们，肯定是碰不到的。”
叶澄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让叶梵心情顿时复杂极了。
其余弟子纷纷点头。
确实。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们几个，根本不可能摸到师尊的衣角。
只有周凰儿面露傲然，表示不屑。
“我觉得，元婴之内，师尊没有任何对手了。”叶梵心态调整的很快，“应该也只有无界海的那个华盟主能给师尊一点压力了。那位华盟主一出关，大概率会突破化神。”
“化神…”
一听到这两个字，众多弟子纷纷感慨。
不是化神化不起，实在是东荒没资源。
除非纯靠自己的力量化神。
只是，那得有多么出众的天资？
牧野微微点头。
如果是化神，那应该是有点小压力的。
说到资源，牧野现在身上倒是有一些五阶资源。
都是从祖元星得来的。
那几十年，寒月魔女的傀儡也没白用，收集了不少资源的。
于是，每月询问了一番。
如今最快要突破的，就是叶梵了。
萧火便将具体情况说了一下。
“大致还是缺材料…”萧火道，“五阶药材东荒这边完全看不到，四阶还能找到一些。五阶级别的药材对天地灵气要求太高了，东荒这边的土壤和灵力，根本不足以孕育出那等级别的材料。”
“不然，叶师弟应该有望能突破化神的。”
说到这，萧火感慨道，“其实东荒以前应该也有的，因为我们能在东荒搜到五阶，甚至是六阶的丹方。说明很久以前东荒肯定有这种级别的资源。只是现在没有了…”
东荒可有仙人道统的，当然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藏神补天丹需要什么药材？”牧野问道。
“大部分四阶药材能找齐。”萧火道，“主要是丹方中一味五阶药材‘阴阳藏生花’没有。此花甚奇，据说只在阴阳交换之际会显现，蕴含能补缺先天元力的生气，能极大增强修士的神魂。”
牧野一听，五阶材料自己好像有啊。
在祖元星找到的。
诶，谁叫你们是我的弟子呢？
虽然你们身上没有气运点，不像是顾清寒她们还能送给自己一批气运点。
但也是自己在小游戏里面一个个亲自收下的弟子。
见此，牧野倒也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从祖元星获得的这株奇异灵花，然后拍了拍呆若木鸡的萧火，递给他：
“拿好了，能练出五阶丹药，你就是一位五阶丹师了。”
随后又拍了拍叶梵，语重心长道：
“为师还是很期待你到化神的！”
说完，就丢下一干弟子，回到了水月天幻境。
直到牧野完全消失。
几个弟子才猛然回过神来。
“这是…”萧火失声道，“这是阴阳藏生花？”
“师尊哪儿来的？”
“他这些年应该没出去过吧？”
“我们东荒肯定没有…这难道是之前师尊在无界海那边搜来的？”
“也可能是师尊那些红颜知己送的吧？”
“会不会是两位师娘给的？”
“师娘也没出关啊…”
一时间，几个弟子看着那株散发着阴阳两色的奇异灵花，惊得不能自己。
尤其是周凰儿。
——
是夜。
牧野正在细数乐园币，打开游戏界面，翻开着新游戏。
这时。
洞府外。
砰砰砰，一阵敲击声响起。
牧野神念一动便知晓是谁来了。
“进！”
话音刚落。
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就飞至自己身旁。
牧野没转身：
“凰儿有事？”
“有事。”周凰儿道。
“什么事？”牧野奇怪。
“师尊，我也想突破化神了。”周凰儿目光幽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