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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书房。
“部长？”
等待了近十分钟后，雷凌出声试图将书桌前拿着那份鉴定书久久未回过神来的男人的神思唤回。
在他手下做事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看到部长如此的……失态。
裴则修狭长的眸子落在亲子鉴定书最后一栏上，停驻了许久。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
应该说，在他当初让雷凌去取样本时，心中隐隐已经认定了是这个结果。
做这份亲子鉴定，无非是图个心安。
“她现在在哪儿？”
雷凌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抬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顾小姐在学校上课。”
裴则修将鉴定书放回书桌上，按了按眉心。
“她什么时候下课？”
“四点。”
现在才一点，不急。
裴则修的手指搭在桌上，一下一下轻扣：“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雷凌一五一十的答：“部长，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年代又久远，其中的原委的确没有办法查到。”
极静的室内，只有裴则修轻扣桌面发出的声响。
他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并未指责雷凌的办事不利，的确，年代久远，没那么容易能查清楚始末。
“或许……”雷凌试探说，“您可以去问问老爷子，他毕竟是当事人，他肯定知道。”
裴则修嗤了一声：“他那个老糊涂怕是现在都还蒙在鼓里，问他？想必他只会是一问三不知。”
雷凌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那不如……顾准？”
裴则修没说话，只扫过去凉淡的一眼。
顷刻，雷凌明白了，知趣的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两人谈了会儿工作上的事，雷凌不经意地提了一嘴，说是萧寒深为了r国一事，显少见的在总统府内大发雷霆了一通。
裴则修薄唇一掀，勾起一抹笑弧：“这趟浑水，要想干干净净的抽身，可没那么容易。”
“如今这事儿一出，他继任下一届总统的呼声已经呈断崖式暴跌，眼下离总统换选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怎么能不急。”就是一向稳重的雷凌都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萧寒深“总统”呼声暴跌，于部长而言，只会是好事。
裴则修薄唇微微扯动，深谙的眸子流转着异样的光芒。
“顾北霆怎么突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予萧寒深重重一击……”
雷凌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论如何，这对您来说，是好事。”
不管顾北霆这么做的原因、目的是什么，只要结果对部长来说是好的就行。
裴则修往椅子上一靠，阖上了眸：“你先出去，备好车，过会儿去她的学校。”
“是，部长。”
雷凌也不敢多留，怕打扰他休息。
自从准备参选总统以来，部长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眸阖上不过五分钟，书房的门被人不由分说打开，吵吵嚷嚷的声音尽数钻进了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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