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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气女神不开心 第一卷不安的种子 第二十六章 英雄(十)

作者:儋耳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1-30 00:24:3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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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街闲逛前,伊斯特先到餐厅去吃早餐。尽管加工过的食物味同嚼蜡,但她觉得偶尔略过味觉享受单纯欣赏厨师精湛技艺对食材的塑造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情怀最高!情怀最高!情怀最高!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幸好房费之中包含三餐,不然现金已经花光的伊斯特就又得用首饰来为她的情怀买单了。折算麻烦不说,这样子怎么看都够LOW的,毫无情怀可言。

    出去的时候也是该顺便弄点钱了。等待早餐上桌的功夫,伊斯特撑着下巴想着。要想喝酒的话,酒资也需要提前准备。她可不想到时候没钱付账,再借着醉意把店主给宰了。杀人无所谓,但被当做赖账的家伙她可不干。买东西一定要付钱,几乎称得上“无节操化身”的伊斯特在奇怪的地方恪守底线。

    她记得酒店临街就是住宅区。都是独立宅院,在城心地带拥有这种住宅里面的住户显然都是有钱人。一会儿随便找一家大概就能弄到够两人花销一阵的金额。这种事伊斯特早已驾轻就熟。除了从吃掉的“食物”身上搜刮外,她和弥赛娅两人穿的用的都是这么来的。虽说交易时奉持“一手钱一手货”,但干起强盗勾当她也毫无负担。而且对方家里没人的话也就算了,要是有人她也能吃点真正“有滋有味”的东西。

    没等多一会儿,侍者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培根煎蛋,枫糖浆烤吐司,再加上一杯橙汁,普普通通的搭配。

    “让您久等了,请您慢用。”

    将早餐在伊斯特面前摆好,侍者略微躬身然后转身离开。

    刚刚做好焦得恰到好处的煎蛋与培根,闪烁着糖浆琥珀色泽的吐司上冒腾着热气。黄灿灿的食物摆在洁白的盘子中,精美得犹如工艺品。

    越简单的菜品越能凸显出厨师的水平。味道姑且不提,至少伊斯特没把握将这两样做得如此漂亮。烹饪讲究“色香味”,首先得卖相好看才让人有兴致探究其内在,这道理放在什么领域都说得通。

    “不愧是曼哈顿酒店的厨师。”

    热爱烹饪的伊斯特毫不在意周围客人奇异的眼光,像欣赏名家雕塑一般变换着角度观察桌上食物并发出由衷赞叹。说实话,有一瞬间她几乎生出放弃报复社会的念头,去向创作出这些杰作的厨师拜师学艺了。可惜,只要食材经过“加工”这一过程,她便会立即丧失对其味道的感知,既闻不到食物的香气也尝不出食物的滋味。即使能凭经验做出菜肴,但无法亲身体味“香”与“味”的细节,这种行为充其量只能称之为仿造,这种仿造品是缺少灵魂的,是没有爱的!不知道自己做出的食物味道如何,连自己都无法爱上自己做的菜,对钟情烹饪之人来说这是致命缺陷。伊斯特可不想以这种半吊子状态去亵渎自己的爱好。

    为伊斯特做早餐的这位不知名厨师在自身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与救世主的丰功伟绩失之交臂。

    伊斯特抽了抽小巧的鼻翼,果然还是闻不到一丝食物香气。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她拿起了餐盘旁的刀叉。

    口感仿佛树皮的培根,如同牛皮纸的煎蛋,枫糖浆烤土司咬起来犹如半凝固的石膏,鲜榨橙子滑进喉咙宛若混进石子的泥浆一般。没有味道的食物在口腔内咀嚼搅拌,只能根据口感联想到自己咽下去的是并非食物的某种东西。尽管她能面不改色的大嚼蚯蚓或者人肉,可是真正食物的乏味体验却令她悲伤得想要落泪。

    所谓情怀只是自欺欺人。吃人的食物好像成为了依旧为人的仪式。潜意识似乎还在对人类身份依依不舍。她不自觉地模仿人类,可惜无法作伪的结果却加重了她的空虚。

    从内到外,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她都已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蠢毙了。

    用餐巾优雅地点了点嘴角,桌上的食物被她一扫而空。

    “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侍者适时地过来询问。

    “不用了。早餐很美味,谢谢。”

    伊斯特微笑着说。看不出她刚刚吃掉了树皮、牛皮纸、石膏,喝下了泥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多愁善感的。不是早就决定了吗,我不要再做人了。

    .

    离开酒店,伊斯特在居住区随意地挑了一户人家便拧断门锁闯了进去,事先也没用狂气视角查探一下屋内是否有人。不知幸与不幸,这家一个人都没有。虽然没能吃到对她而言的真正早餐,但能搜刮到近百枚金币(还有不少银币铜币嫌占地方没有拿),五根金条还有几件样式不错的首饰,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收获丰厚,伊斯特提着装满战利品的小包,大摇大摆的从这户只是破财就能了事某种意义上相当幸运的人家离开。

    因为装满金制品,这个同样从那个家中顺手牵羊的小包重量不轻。这点重量对伊斯特来说自然不成问题,可弥赛娅那体力大概是没法拎着它来回走动了。两人在一起的话,伊斯特自然没可能自己拎包,她可是越来越喜欢欺负那姑娘了。不过凭她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这点儿钱或许也留不到她们离开的时候。

    好嘞,去挥霍吧!

    虽然是这么打算的,但大概时间尚早,伊斯特在城中心转了一圈,发现上点档次的娱乐场所都还没有开门营业。没办法,她只能去外城区专做平民生意的地方碰碰运气。

    话说以罗曼大陆这个世界的文明程度,能冠上娱乐场所的地方无非就是酒馆、烟馆、妓.院、剧场、马戏团,翻来覆去也就是这几个花样。娱乐方式之匮乏与地球相比称得上天差地别。

    戏剧什么的伊斯特没有那个耐心去坐一两个小时感受其魅力,前世生活在信息过剩时代的她也不觉得马戏有多新奇,相比之下,酒馆、烟馆、妓.院这三个地方则更受沉迷低级趣味的伊斯特青睐。而且如果不考虑酒与烟的品质的话,妓.院往往也能兼顾起这两个项目。反正伊斯特的舌头也尝不出酒与烟的好坏,她要的只是酒精和罂.粟对神经的麻痹作用(伊斯特不是人,请勿模仿。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所以目标明确。

    希望平民区的妓.院能开明些愿意接待女客生意。

    在与女性的性.事上,伊斯特并不是雏儿。

    诺亚一向放荡(诺亚的建筑衣着等审美取向倒是充满禁欲风格),诺亚祭司更是将纵欲当做修行的一部分,所以曾经身为祭司学徒的伊斯特自然也不会落下这一课。从进入巴别塔开始,导师就利用塔里圈养的性.奴培养她的****技巧,而作为学业的复习,她也同自家半血还有人类奴隶享受过鱼水之欢。当然她挑选的对象都是女性,对于性.事百无禁忌的诺亚一族来说同性之爱不是问题。虽然不到十岁伊斯特就因为族内这种风气将性.爱当做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不过当时还未继承狂气的她的心中至少还保留了一丝底线——她从未对安娜下手——伊斯特不愿让肉.欲玷污了自己的感情。

    真正的爱应该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是纯洁而纯粹的,决不能掺杂进其他的欲.望。如今回想起来,曾抱有如此思想的伊斯特可真够纯情的。

    不知道是太久没近女.色的缘故还是久违地想起安娜,走在森迪亚外城区街道上的伊斯特竟忽然兴奋起来。阳伞下的阴影中,眯缝起来的眼眸中闪烁着情.欲的水润光泽,因为情动,脸上笑容也更显美艳绝伦。

    欲.火高涨难耐。

    不过在解决这份饥.渴之前,得先把跟在后面的那两只小虫子料理一下。

    狂气对欲念的探求近乎本能,如果不将狂气收敛起来的话,在狂气笼罩范围内的所有欲念都会一股脑地被伊斯特感知到。即便不像所谓的读心术那么便利,但对于突发状况这能力多少能起到些预警作用。不过说是自信也好狂妄也罢,伊斯特并不觉得森迪亚城这种小地方里会有什么状况能威胁到如今的她。所以本就是出来寻找消遣的伊斯特自然暂时将狂气封闭起来,毕竟来自各种货色的乱七八糟的欲念同时在脑子里打转,这种体验并不轻松愉快。

    尽管没有狂气的提示,伊斯特还是发现有两个男人从一进入外城区开始就跟在她后面。不是她的观察力有多敏锐,事实上目中无人的她才不会费心留意身边这些跟食物没两样的肉块。要怪只能怪身后这俩人尾行得太过肆无忌惮。即使她清楚自己的外表相当引人注目,但身后这二位视线一直黏在她背上不说,还一路躲躲藏藏地吊在后面。那欲盖弥彰的隐蔽方式只是让他们俩更加显眼可疑,就连街道两旁的摊贩都用古怪的眼神在伊斯特和这两人身上打转,这要再发现不了自己被人跟踪,那她就实在太迟钝了。

    会是什么人呢?

    圣灵教廷?兰托尔帝国?一直没有消息的诺亚一族?还是与她有一面之缘的那个“组织”?又或者是森迪亚城邦的人?

    即使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件被这些势力获知是伊斯特所为,他们要派人跟踪也不可派这种明显是外行人的家伙。除了诺亚一族外,这些势力应该都有专业的情报员。不过反过来说,利用外行人也能算做一种保险。只要操作得当,外行人即使失败也不会被反咬自身,当做试探诱饵抛弃起来也不心疼。可是再转变思路,假如这两人真是专业的话,那这种显眼的跟踪方式也未尝不可看做是一种试探。

    算了。

    伊斯特干脆利落地放弃思考。无论跟踪自己的家伙是独霸一方的势力成员,还是满心龌龊的街头混混,他们是谁根本无关紧要。

    反正结果都已注定。

    伊斯特表情悠哉,脚下却突然加速,一闪身拐进街道旁的小路中。

    小路两侧都是像窝棚一样低矮破旧的房子。逼仄的空间里堆满杂物与垃圾,散发着排泄物恶臭的污水在石板路上肆意横流。手撑阳伞,穿着剪裁精美的黑衣黑裤的伊斯特出现在这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在肮脏邋遢的住户与满地乱窜毫不怕人的老鼠的沉默目光中,她快步前行。

    身后那两只小虫子也终于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大概误以为她想要借迷宫一般的路径逃走,他们的脚步声也变得慌乱起来。

    不会逃呦,所以不用着急,慢慢跟来就好。

    左右打量了一下,伊斯特选定一户从外面用大铜锁锁住的屋子。一伸手把铜锁连同锁鼻一起拽下来,足令常人胆寒的力量让两旁观察她的住户全都识趣地缩回了自己屋子。伊斯特回头看了看,那两个男人还没从转角追出来。她笑了一下,带着暴力拆解的锁头推开房门,走进充满霉味灰尘的阴暗室内。

    房门自然让它开着。关上门,两只小虫子不就找不到她了嘛。

    伊斯特把手里的铜锁随手抛向没有床垫的木板床上,故意弄出不小的动静,然后安静地站到了门后。

    两人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站在门板后的伊斯特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在门口的地面上摇晃。影子因为动作而变形扭曲,那两人慢慢地走进屋子。

    “美人,我们来啦,快别躲了。”

    被烟酒摧残过的嘶哑嗓音,语气猥琐而满含恶意。

    这种一看就是陷阱的地方都敢进,看来他们真不是专业人士。

    望着连门后都没第一时间查看的两人后背,伊斯特一边置身事外地想着,一边将装满金制品的小包抡向一人侧脑!

    “碰!”

    沉闷的一响,脑袋一侧明显凹瘪下去的男人应声倒地。另一人反应倒是相当迅速,在身后同伴遭到袭击的刹那,他便快速转身,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匕首也顺势刺了过来。

    伊斯特脸上表情不变,用没有拎包的左手抓住对方突刺过来的手腕向外一扭让他

    不由得弯下腰,同时脚下一绊,男人便俯面摔倒在地。

    “啊疼!”

    手臂被伊斯特抓着生硬地扭到背后,趴伏在地上的男人痛叫出声。因为剧痛,他不得不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匕首贴着他的耳朵,笔直地插进糟朽的地板。看着毫厘之差的锐器,男人尖叫得更加厉害。

    “嘘,小声点。”

    伊斯特的语气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温柔,但她紧接着的举动却是格外凶残。对着男人因恐惧和疼痛而扭曲的嘴巴,她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唔!!!”

    这一脚造成的伤势相当严重。男人嘴唇全被撕裂,下颚骨也完全粉碎。碎齿被踹进他的口腔内,然后又和着血水被他吐了出来。虽然看不到,但他的舌头恐怕也被碎齿与折裂的额骨割烂,所以他现在连一个完整的单词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发泄难以想象的痛苦。

    “啧。”

    脚上的黑色羊皮鞋前端镶进几颗断齿,伊斯特皱眉咋舌。相比男人的惨状,自己鞋子损坏更令她心生波澜。看来回酒店前得买双新鞋了。一脚踩到不住挣扎的男人背上,她在心中盘算着。

    “好啦说吧,您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

    伊斯特柔声问道。她脚下,半张脸血肉模糊的男人涕泪横流,严重的伤势显然令他无法回答问题。

    “哦,不说吗?想不到您还蛮有骨气的嘛。”伊斯特眉梢一挑,嘴角笑意残酷,“虽然我很敬重有骨气的人,不过站在我的立场,我还是得知道您们的意图。所以抱歉啦,”她用右手拇指与食指,拎起一个男人的手指,“接下来会有点疼哦。”

    伴着“咔吧”一声,男人的拇指被拧转90度。剧痛令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痉挛着,因为被伊斯特一只脚踩着,这便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挣扎动作。

    “呜呜呜?您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啊。您是在戏弄我吗?”伊斯特歪着头学着男人嘴里发出的声音,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又将男人的拇指像反方向拧了180度。“这样应该很疼吧。直到您说出来为止,会一直疼下去哦。”

    酷刑继续。放弃被拧的******一样的拇指,伊斯特又拎起男人的食指如法炮制。

    中指……

    无名指……

    小指……

    连绵不断的剧痛让男人连昏迷都无法做到。如果能做到的话,他恨不得将吃奶时喜欢母亲哪边的乳.头都说出来,可是从被毁掉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连他自己都不忍聆听。天可怜见,他和同伴只是想像往常一样以孤身女性为猎物劫掠财色,怎能想到这次的目标竟然是比他们还要残虐的恶魔?

    “五根手指都这样了,竟然还是不说吗?您可真够硬气的。”伊斯特那语气就像忘了她刚刚一脚踹烂男人的嘴似的,“那么接下来就是手臂了,可别晕过去啊。”

    恶魔凶残的宣告让男人死命地摇着头。不知道他此时是否回想起了过去被他压在身下侵.犯的女性。

    伊斯特不是掌管因果报应的复仇之神,她不了解也不关心男人曾经的罪行。她踩住男人的肩胛骨作为固定,然后用两只手开始像拧抹布一样扭转起男人的手臂。

    骨骼折断声。

    肌肉撕裂声。

    男人悲鸣声。

    诺亚一族血脉中的残暴,狂气中蠢动的疯狂与恶意,以及缺乏同理心的精神缺陷,三者相结合,让伊斯特在施虐行为中获得了莫大快感。她当然不在乎对方为何跟踪自己。管它是教廷、帝国还是街头混混,在她眼中都没差别。

    被反复扭转的手臂终于不堪重负从肩膀处撕断。温热的鲜血从动脉一股脑地喷涌出来,溅到伊斯特露出七分裤与皮鞋的小腿和脚踝。脚下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而她苍白的脸颊也终于泛起高.潮一般的潮红。

    “看看我都做了什么!竟然忘了您的嘴上有伤不能说话。”就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但语气中毫无忏悔。心满意足的她蹲下身子,在垂死的男人耳边轻声细语,“让我补偿我的过失吧,让我还给你一副更加强壮的身体吧。”

    灵魂中,狂气海洋掀起的滔天巨浪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刺入残念所化的浓厚灰雾。残念哀嚎着纷纷逃离,但狂气还是将一只不那么敏捷的残念握进掌中。掌心内的残念发出一连串的恶毒诅咒,而铅灰色的液态巨手则开始压缩变小,直到变成雨滴大小才从空中落进漂浮在海面上的自我具现的躯体口中。

    现实中,伊斯特感到一股难以言明的空虚感伴着体内深处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这是灵魂被分割的疼痛,她知道。一滴血珠渗出她的食指指尖,宛若雪地上娇艳绽放的石榴花。被她分割的灵魂正封印在这滴血中。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试验品都自己送上门了,伊斯特决定提前进行伪使徒的制造试验。

    “希望你能挺得住。”

    伊斯特抓着男人头发将已是弥留之际的他的头拉起,然后将包含自己灵魂的血珠送入他的口中。做完这一切,她起身后退两步,静观其变。

    变化比她想象的来得更加迅猛。

    不到两分钟,男人死一样安静的身躯开始剧烈抽搐起来。他的腰虾一样反折起来,头部扬起,大大凸起的眼球仿佛要冲出眼眶。白色流质从男人双眼、鼻孔、嘴巴、耳道还有他断臂的伤口向外流淌并蔓延全身。

    狂气在伊斯特与男人间建立通道。

    她感到了自己与对方脉动的共鸣。这种紧密相连犹若一体的感觉,甚至强过了她与弥赛娅之间的联系,仿佛在她眼前正产生变异的躯体就是她自己一样。恶心,剧痛,奇痒难耐。伊斯特共享着男人身体上的知觉。

    白色流质已经覆满男人全身并逐渐凝固形成白骨质地的外壳。尽管如此但他的体型却未见变大,在昆虫般外骨骼的压缩下反而比之前更加纤细紧致。被白色流质包裹的男人头部变成一颗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头,而他的断臂也由断口出流出的白色流质硬化为一柄狭长又略带弧度的骨刃,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也是如此。

    变异结束。纯白色的骷髅怪物沉默地起身,站到伊斯特面前。

    成功了。

    伊斯特抚摸着伪使徒坚硬的胸膛。在这具安静的躯壳内,被她塞进去的残念依然在不断发出只有她能听到的对一切存在的诅咒。但是以残念作为驱动核心,伪使徒体内狂气的流转运行却拥有着那些残次品所无法比拟的稳定性。而且残念作为伊斯特灵魂的一部分,也使伪使徒与她的连接更加紧密,说成是她灵魂的延展也不为过。

    这就意味着伊斯特几乎可以如臂使指地驱使伪使徒,共享伪使徒的视觉也不在话下。而更令她惊喜的是,因为分割的灵魂与本体间拥有之前没有想到的紧密联系,她尝试了一下,竟然可以将分出去的部分再收回来重新融合!伪使徒经过狂气改造的躯体也能完全“狂气化”再次成为她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伪使徒随时可以和她融为一体,等到需要时灵魂和狂气又可以重新组合再分离出来。

    如此说来,再继续将伪使徒当做可以随意舍弃的炮灰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如果分割灵魂无法回收也就算了,但现在只要伪使徒不被消灭,伊斯特就还能保持灵魂完整,这样她当然要更加谨慎地使用。

    至于炮灰角色的人选,或许之前她的眼光被局限在狂气相关的领域里,这世界上随便死掉一些也不会心疼的东西明明有那么多……

    吃吧。

    伊斯特瞥了一眼地上脑袋被砸瘪的尸体,而伪使徒则在她的念头闪动的瞬间便扑到尸体上啃食起来。

    一阵血肉横飞,大半尸体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伪使徒白森森的牙齿之间。地面上一片血腥狼藉。

    “呵呵呵……”

    伊斯特低声笑着。意外获得新的力量显然令她相当开心。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

    回来吧,我的分身。

    树枝般弯折的触手从她背后伸出来,刺入伪使徒惨白的头骨之中。伴着触手一阵吮吸蠕动,伪使徒的躯体开始枯萎缩小,直到完全被她吸收。

    仿佛缺点儿什么的异样空虚得到填补。

    伊斯特张开双臂,仰着头眯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尽情狂欢一场庆祝一下吧,她想。

    .

    ——————————————————————————————————

    一懒起来连电脑都不愿意开……

    感谢环节。

    感谢【这个昵称总行了吧!】打赏,抱歉就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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