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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逆流 第一卷涨潮 第16章 推理型人才

作者:暮神祭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07 08:46:2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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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寻听说古人比武之前,都要签一份生死状,写上什么“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生死两不相究”之类的话,比武双方签字画押。有了这个东西,双方比武时候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搏杀,最终无论出现什么结果,哪怕一方被打死了,也不可去官府追究。

    然而这终究是戏文里的话,在张寻眼前上演的是,那卖艺的干瘦汉子,连姓名也没通报就向庄稼汉褚良使出了杀手,一对双手剑瞄着褚良的脖子就刺。

    褚良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然行动迟缓,眼看这一招闪避不过,他竟也不躲了,左手盾直迎上去,嘡啷一声将双手剑弹开,右手朝对方面门就是一拳。干瘦汉子见拳锋来得凶狠,就势往后躺倒,下面一脚就踢了出去,正中褚良小腹。

    “哎呦”一声,竟然是干瘦的汉子喊出。原来他这一脚虽然结结实实的踹在褚良肚子上,却像踢到石头一般,整个人竟然横着被弹开两米多远。反观褚良却是纹丝不动!

    难道褚良会硬气功?张寻没想到身边竟然就藏龙卧虎。

    还没等那干瘦汉子爬起,褚良一大步跨到近前,双手拽着对方腰带将其举过头顶,转了有七八圈才将其狠狠的向地上摔去。这一下按说不死也摔个浑身骨折了,没想到这干瘦汉子也不是常人,竟然在空中翻了个身,脚尖着地一个就地十八滚,卸下了褚良使出的全部力道,平安落地。围观的人群爆发一阵叫好声,虽然只短短两个回合,看得着实过瘾!

    那干瘦汉子虽然没有受伤,却丢了脸面,怎能善罢甘休,再度起身缠住褚良。一对双手剑快似疾风闪电,招招致命。再看褚良,却是典型的“一力降十会”,剑招躲不过就拿盾牌砸,拳脚就干脆不躲了,要么硬挨,要么拳对拳,脚对脚,十几回合下来,虽然看上去褚良是被动挨打,着了对方不少拳脚,但实际占上风的却是他。打到后来,那干瘦汉子拳脚都已疼痛难忍,抖动不已了,再也不敢跟褚良对拳对脚。

    双方打到二十合左右,干瘦汉子力气已经明显不支,一个不留神,被褚良拦腰扯住,顺势再被举过头顶。这时褚良学精了,你不会打滚吗,我就不扔你,直接膝盖上顶,就要冲撞干瘦汉子的后腰眼!张寻心说不好,这一膝盖顶下去,那汉子脊柱必断,不死也得残废。赶忙大喝一声:“住手!”

    褚良听见张寻发话,动作一缓,被那干瘦汉子瞬间挣脱,跳到一边。褚良还要上前,被张寻一把拦住。张寻朝那汉子拱手说:“阁下功夫确实高强,你二人打了平手,可点到为止。”

    干瘦汉子一愣,没想到对方还能顾及到他的脸面,只说打了平手。外行人看热闹,或许有的以为他占上风,有的认为褚良占上风,他自己却是清楚得很,小命差点就断送在对面那个红脸大汉的手里。

    干瘦汉子先被对方打脸,后又被给脸,心中着实有些堵得慌,就生了卖弄心思,想找回一些脸面。他向张寻回了一礼,说:“公子可还收铠甲弓箭?”

    张寻闻言脸色骤变,急忙上前,低声对那汉子说:“此地不是说话处,好汉能否赏光酒楼一叙?”干瘦汉子微微得意,收拾好卖艺的摊子,就跟张寻走了。褚良跟在后面,志得意满,都快横着走了,旁边贺齐和靳洪朝他不住的竖大拇指。

    酒楼里,干瘦汉子倒是不客气,好酒好菜的要了一桌。酒菜上齐,就开始胡吃海喝起来。贺齐、褚良等人虽然十分看不上这人,但看在满桌酒菜的份上,也不言语,各自闷头吃喝。

    等到几个人都酒足饭饱,张寻才与那汉子攀谈。原来干瘦汉子是土生土长的向城人,名叫施惊墨,字子砚。这施惊墨少年时曾遇高人,虽未得真传,但也习了些拳脚。做过几年衙役,后来嫌钱少,不做衙役改做买卖,结果折了本钱,还欠了债,生活日渐困窘,也没有固定营生,闲时就戳摊打把式卖艺。

    施惊墨笑笑说:“别看我功夫好,实际我吃得不是这口饭。”

    张寻问:“那好汉靠什么营生?”

    “我是向城县头一号的‘走马’。”

    见张寻一脸茫然,施惊墨又解释道:“在这向城地界,寻人找马,打探消息,走官府门路,探监求情,甚至是从大狱里捞人,都是我吃饭的营生。”

    原来是个“包打听”,张寻景仰的表情说:“先生竟有如此大能!佩服佩服!那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我要收购弓箭铠甲的呢?”

    施惊墨哈哈大笑,说:“这个容易!我最近几天得知了三个消息。一是有一行四人,运了四十石粮食来向城县。二是这几个人曾和徐记米行的老板密谈。三是徐记米行老板手下伙计最近几天在大量收购弓箭和铠甲。”施惊墨朝张寻嘿嘿一笑:“接下来还用我多说吗?”

    张寻听得背后直发冷。但仔细一想,施惊墨说的这三个信息,实际都是极容易掌握的公开信息。他们四个人运四十单石粮食来,是大摇大摆拿着“过所”,从城门进来的。稍微灵通点的都能得知,更何况施惊墨还是当过几年衙役的人。去徐记米行也是大白天去的,毕竟运米的找米行贩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徐记米行的人收弓箭铠甲,由于收的量大,出动的伙计也多,想保密是不可能的。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不对!张寻突然想明白:“你怎么肯定徐记就是给我们收的兵器呢?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要用啊。”

    施惊墨像是在意料之中,说:“首先,徐记米行的财力我清楚。他们刚收完40石米,又哪来钱大量收兵器呢?这就可以排除他是自用。自用的话他就不会有钱先收你们的米了。因此可以推断,他是在替别人收购。那他是替谁呢?略微查下最近一个月卖过米给他的主顾,只有你们四人卖了米之后没有着急把钱带回去,仍然逗留县城,每天还无所事事,那他不是给你们收的又是给谁呢?”

    厉害!这简直就是个推理型人才啊!张寻心中暗赞。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先生神机妙算,果然是大才!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徐记米行的确是在给我们裴家寨收弓箭和铠甲。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先生能否直言相告。”

    “公子谬赞了,我哪是什么大才,只不过闲来无事爱收罗些消息罢了。公子也是个爽快人,想问什么尽管直说。”

    “施先生为何如此关注我们几人的动向?可是背后有人……”

    “没有!没有!哈哈哈,公子可真是误会了。没人盯上你们。分析关于你们的消息,不过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每天我都会把打探来的消息做个盘点,分析分析其中的关联,因为说不定哪天什么消息就有人需要了呢,到时不就能换点银子花花了么,哈哈!”

    张寻听了才把心放下,他相信这施惊墨说的应该是真话。否则就不会坐这跟他吃酒了。张寻掏出十两银子,放到施惊墨桌前:“请先生笑纳。”

    施惊墨虽然没有把银子拾起,但眼睛已是不离了,嘴上说:“张公子这是何意啊?封口费?”

    “不不不,这是消息费。施先生好容易参破的玄机,我怎能白白听了去呢?”

    “好!公子这么说,我就收下了。”说着施惊墨乐颠颠揣起了银子。

    送走了酒足饭饱的施惊墨,张寻才想起过问褚良哪来的一身硬功夫。褚良也不隐瞒,自述小时候曾在雉县兴阳观出家做道士,学了些养气炼形的功夫。成年之后才还俗归家。

    称赞一番褚良的功夫,贺齐又打趣说:“总都头平日里都未曾请小的们吃酒楼,怎么遇上这个泼皮,还是褚哥儿的手下败将,就肯舍得吃酒楼了呢?”

    张寻正色道:“你可别小看这个泼皮。他具有我们很多人所没有的逻辑推理能力。”

    “啥是骡鸡堆里?”褚良问。

    “唉,跟你解释不清楚,就是‘望而知之谓之神’!”

    逻辑、推理等等概念都是后世的,张寻跟唐朝人还真难说清,于是拽了句高深莫测的话,让他们琢磨去。

    “哎对了,刚才你怎么说的来着?”张寻问侍卫贺齐。

    “我问寻哥怎么遇上这个泼皮就舍得吃酒楼了。”贺齐笑说。

    “不是这句,前面还有一句。”

    “前面?前面我说的是……总都头平日里都未曾请小的们吃酒楼……”

    “对对对,就是这句。”张寻立即掏出一本小册子,在上面记下一行小字:注意,定期要带属下出去奢侈一次,切记。

    由于弓箭铠甲一时收罗不齐,张寻在向城县又多呆了几日,期间访遍了县城所有的铁匠。作为一个后世穿越来的人,张寻对火器还是情有独钟。

    晚唐时候,虽然已经出现了火药,但类似宋代的突火。枪,明代的火铳、鸟铳等管型火器还没有发明出来。战场上还是以冷兵器为主。这个时代的火药,主要起的是“纵火”的作用。其从纵火向爆炸、助推方向发展,需要一个巨大的思维转变。张寻虽然遗憾自己不知道复杂火器的造法,但也不想放弃,希望能从设计思路上引导这个时代的工匠,看看能否提前发展出管型火器。

    张寻一半凭着记忆,一半靠着想象,在草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管型火器示意图,外观类似于突火。枪。他拿着这张图,给每一个向城县的铁匠看,最终只有一个宋铁匠愿意尝试制作。但他虽然收了五两定钱,却说好并不敢保证造出张寻想要的东西。张寻也不想给对方压力,答应无论东西能否成功做出来,都会足额付款。此外他还在这里另花十两银子,预订了二十把横刀。

    张寻正与宋铁匠探讨如何打造管型火器,忽然“走马”施惊墨神色匆匆的进了铁匠铺,竟是特意来寻张寻。他张口就道:“张公子祸事了!县里要出兵攻打你们裴家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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