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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凌，怎么了？”
安莞歌把手机举到耳边的瞬间，就听到了程茂盛的这句满是关心的话语。
她先干咳了两声，然后才有些尴尬的开了口。
“咳咳，程总裁，您好，我是安莞歌。”
电话那端的程茂盛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是安小姐，您好，刚才是我冒失了，我还以为是子凌。”
“哪里哪里，是我这个电话打的有些唐突才是。”
一旁的程子凌听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个没完，听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这么客套下去，岂不是一直说到天黑也说不到重点？
于是她便快速的咽下了嘴里的薯片，提高了音量，直接说出了安莞歌想要问的问题。
“哥，你直接告诉我们你把厉佳妍那个疯子弄哪去了，我们找她有事！”
安莞歌显然也没有想到程子凌居然会这么直接。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点了三十二个赞。
客套客套去这种事，不光程子凌不舒服，她也是浑身都别扭的不行。
这样也正好，反正在程茂盛那，程子凌的话肯定比她的有分量。
可程子凌这句话都喊完了十多秒了。
听筒里的程茂盛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莞歌的心也随着程茂盛的沉默一点点的悬了起来。
这种事情一旦上升到难以开口，或者不好说的层面。
那只能说明厉佳妍已经被“解决”了。
程茂盛在答应北冥夜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被安莞歌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天。
只不过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而且旁边还有自家的宝贝妹妹在一旁参与。
原本想好的狠辣的理由，他是真的不想当着程子凌的面说出来。
可现在他又必须给出一个既能让北冥夜满意，又能让安莞歌信服，还不能毁掉他在程子凌心目中的形象的答案。
程茂盛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觉到这块烫手山芋的炙热的温度了。
随着电话里的沉默一秒一秒的增加，安莞歌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发的强烈了。
半晌，正当一旁的程子凌等的实在不耐烦，准备爆发的时候。
听筒里才再次传出程茂盛的声音。
“厉佳妍在晕倒的时候，头部撞击到了地面上。当时保安们只当她是普通的晕倒，并没有在意。等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发现厉佳妍已经没有呼吸了。医院给出的死因是因为猛烈撞击而导致的颅内出血。”
安莞歌和程子凌听到这个解释后，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程茂盛说完这些后，默默的给自己点上了一颗烟。
祈祷着这个临时想出的理由，能让安莞歌和程子凌相信。
安莞歌缓了好一会，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当时那家咖啡店的监控录像呢？可以让我看一下么？”
程茂盛深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烟，紧蹙起了眉心。
这个问题，也正是他现在特别烦恼的地方。
“昨天我赶到咖啡店的时候，那家店的监控就已经被破坏了。而就在昨天夜里，程亚之前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人恶意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