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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莞歌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
因为北冥夜问的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谁知道他是在问她到底在为了论坛诽谤的事情生气，还是在为了他吼她又赶她下车的事生气。
如果是前者，他特意打电话过来问这个算什么，难道是BOSS对下属的关心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相信北冥集团的大总裁会有这份闲情雅致。
如果是后者，她更不敢回答了。
不不不，应该说是她没有资格回答。
她安莞歌何德何能居然敢生北冥大总裁的气呢？
他可是她的BOSS+大债主。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超乎以上的关系的话，那也只能说她是他一个故人的替身了。
嗯，对，替身。
想到这，安莞歌更加的不爽了。
连呼吸的频率都不知不觉的加快了几分。
然而这些细节，皆被北冥夜听了去。
“对不起。”
北冥夜垂眸，十分严肃认真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哪怕他上午吼她下车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毕竟那也是他吼的，是他的不对。
只要他的小东西因为他而生气了，那必定就是他的不对。
安莞歌怔住了。
堂堂的北冥大总裁，居然会道歉？
而且态度诚恳的让她根本就无法挑剔。
安莞歌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来北冥夜之前问的应该就是她是不是还在为被赶下车的事情生气了。
虽然听到了道歉后，她心里的怒气是减少了，可是这让她怎么回答是好，她觉得自己真的受不起他这等屈尊降贵的道歉。
北冥夜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的食指在办公桌上习惯性的有规律敲打着。
一直敲到了第十下，见安莞歌依旧没有开口，他只好直奔了主题。
“问你一个问题，要如实回答我。”
“如果一只弱小的绵羊爱上了一只凶猛的狼王，那只羊会怎么做？”
“啊？”安莞歌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这种话从北冥夜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起来那么梦幻呢？
“没听清我可以再重复一次。”北冥夜还以为安莞歌刚才走神了，耐着性子想要再重复一次。
毕竟这么重要的事，马虎不得。
“呃，没事，我听清了。只是，那只狼王爱那只绵羊吗？”
“爱。”
“有多爱？”
“性命都可抛弃。”北冥夜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看来也不是那么爱吗。”安莞歌不假思索的说着。
她的思绪已经被北冥夜带到了那个问题里，暂时忘记了还在生气和身份的事情，“你没听过吗？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如果那只狼王那么的爱那只绵羊，就不会忍心抛下绵羊。”
“就算他为了绵羊抛弃了生命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剩下绵羊自己孤苦伶仃的生活，绵羊的这条命是狼王用命换来的，她肯定不能放弃。所以就只能一边忘不掉狼王，一边还要承受着着孤独和曾经那些甜蜜记忆的折磨。”
北冥夜的眸色沉了几分，将手机移到了左手上，接着用右手点燃了一颗烟，举到了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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