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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的昏迷.却让她整整昏睡了三日.醒來时.墨娆早已红了眼眶.哽咽道：“墨熙.你可算醒了.你可知.我当真要被你吓坏了.墨熙.你到底是怎地了.”
芷晴微笑.彼时她身子已大好.与往常时日几乎无异.于是她含笑.劝慰道：“娆师姊.我可不就大好了.哪里就用得着你这样多泪水.”
她点点头.眼泪却沒有因此停止.“那你往后可不能再如此了.真真是吓坏我.就连师傅也陪了你好久.你都不知道师傅有多担心你.”
芷晴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默阳.忙挣扎着起身.默阳只说：“无需起來拜见了.你躺着就好.”
芷晴“嗯”的一声回应.重新躺下.墨娆紧盯着师傅蹙起的眉头.不解地问：“师傅.墨熙她究竟是怎地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昏厥了.如此下去.我真是担心.”
这一番话勾起芷晴暗暗的笑.回想前不久那段时光.分明是墨娆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而今时今日.也反了过來.
世事变迁之快.总叫人感到好笑而无奈.
默阳道：“她不过是自己身子虚弱些罢.过些天让你师祖为她开好好儿疗伤.总会无事的.”想了想.又说.“娆儿.你自己身子本也不好.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要傻傻守在她身边.记得要第一时间过來通知我.可记得了.”
芷晴奇道：“难道是娆师姊在我身边守着.”
说到这时.默阳脸上微露不豫之色.“这也正是我所气愤的.娆儿发现你昏倒.在把你扶上床后居然不曾通知我.她以为这样是为你好.实则这样耽误着.只会加重你的病情.”说着.他又低下头.喃喃说.“娆儿毕竟还是阅历不足.许多事她并不清楚.”
芷晴好生劝道：“师傅也莫要生气.娆师姊到底未曾康复.难免会有所疏漏.”
“事到如此.我也只能这样想着.來安慰自己.”默阳一指摆放在桌上的汤药.吩咐道.“我不能在这儿多陪着你.你自己记着把那药喝了.这是你师祖为你亲自开的新方子.喝了后想必往后发作次数会少许多.”
芷晴忽而想起那次墨娆躺在床上时.是师傅亲自喂她药.为此小事.也让墨婼心中大感不平.她点点头.说一个“是”.然后目送师傅离去.
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师傅心中地位远不如墨娆.又怎能妄想恳求由师傅亲自喂药.简直便如痴人说梦一般.
正要起身.墨娆拦住她.含笑说：“你别起來.我來喂你就是.”
芷晴宠若受惊.“我怎好麻烦娆师姊.这若要师傅瞧见.必然又要怨说是我娇气.”
墨娆笑道：“不怕.师傅不会再回來的.即便师傅回來撞见.我只说是说执意而为.与你无关.”她掩袖一笑.很是美丽.“再说.原就是我自己执意要如此做的.我哪里能牵扯上你.你现在身子很是不好.我照顾你又能如何.你唤我一声师姊.我便真心拿你当妹妹.自家姐姐喂妹妹吃药.有什么不好么.”
芷晴心下感动不已.不再拒绝.任由她作为.她早知娆师姊是很好的人.只是不曾想到.她会是这样好.
或许当初.自己那个以一己之命换她一命的决定.这其中的理由.也不是这么不堪......
“其实墨熙.你知道么.我知道这些天我疯魔着.都是你照顾我.而且只有你照顾我.”墨娆一面喂她药.一面轻轻笑道.“我还隐约记得我未疯魔前.似乎也有你的身影在我身边出现.我知道你与我一样.都是善良的女子.所以就为这一点.便算从前你待我不好.我也不在意.”
芷晴颇有触动.轻轻问：“为什么.为什么会以为我同你一样.都是善良的女子.万一.万一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会怎么样.”
墨娆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題.所以当她提起时.她微微垂下了头.不过很快.她又笑吟吟的抬起.望着她一字一字说：“那又如何.只要我以为你是善良的女子.这便足以了.”她放下药.从被子中牵过芷晴的手.认真道.“只要你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在我心里.你便永远是这天下.最最善良的女子.”
“娆师姊.多谢你.”芷晴含笑点头.而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对不起你的事情......倘若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愿意在你身边.纯属为了薄师傅的欢喜......那么......你还会以为我是善良女子么.
我经历过这样多.如何能比得上今日的你.有如此单纯的心.
再见到墨婼.是在芷晴能下床行走的第二日.她的身旁还有墨娆.两个人一起.在阎尘中走着.有说有笑.直到.与墨婼碰面.
芷晴并不是不惊讶的.因为师傅下过令.墨婼是不得随意走出的.
难道师傅已放她出來了么.
芷晴狐疑.不应如此才对.她从未听师傅提及过墨婼.又怎会放墨婼出來.
难道只因如今墨娆身子转好.师傅便想着饶恕她么.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墨娆的话.她万分都想不到.墨娆居然会认得墨婼这张脸.
分明.自她疯魔失忆起.便不曾与墨婼相见才是.
或许这便是记忆的力量吧.
墨婼身旁跟着的是墨寅.听墨娆唤了一声“婼师姊”.墨寅忙小声说：“婼姐姐.师傅现在还恼着您呢.您千万莫要和她们两个发生什么争执才是.”
墨婼是如旧的骄傲.她微微昂头.以审视目光打量芷晴.冷哼道：“为何连她.我也恼不得.”
墨寅才要开口说明.墨婼就笑.“我早就应该知道.一个天底下长得最最恶心的丑子.又怎么可能是个忠心的狗.今日见墨娆在师傅身旁献媚.自然摇摇尾巴就跑了过去.不稀奇.不稀奇.”她微笑着.轻轻上前.微微张口道.“可是.墨熙师妹.你果真得到师傅喜爱了么..”